兄妹进了厅堂,在邵柳儿的挥手示意下,一名随侍丫鬟在桌案上放下了一只匣子,之后不相干的人全部退下了。
厅内略显安静,邵三省斟茶倒水声清晰。
“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邵平波打破平静,心中略有期待。
“是!”邵柳儿颔首,提袖指了指案上的那只匣子,“这是王爷的一点心意,让我送来。”
邵平波:“可有其他吩咐?”
邵柳儿平静道:“王爷那人,一向本分,干不出以权谋私的事情,你是我哥哥,也是他大舅子,王爷实在是不便录用哥哥,怕人说闲话,又不知如何向哥哥开口,只好让我来转达。”
邵平波冷冷盯了她一阵,忽道:“我要见王爷。”
邵柳儿:“没那个必要吧,何必让王爷难做。”
旁站的邵三省神情复杂,看着这兄妹二人,小姐变了,见到大公子再无畏惧害怕模样。
邵平波:“是王爷不肯见我,还是你不愿让王爷见我?难道我辞行,依礼一见也不行吗?”
邵柳儿:“哥,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顾父亲死活,拿了父亲诱敌,扔下父亲跑了?”
邵平波略有怒色:“那不叫不顾父亲死活,那叫顾全大局,父亲手握北州兵马大权,不管谁介入北州,都不会看着北州乱,自然也不会为难父亲。”
邵柳儿:“牛有道呢?他需要顾全北州大局吗?他怕是巴不得邵家掌控的北州大乱吧?你就不怕他杀了父亲?”
邵平波默了一下,又据理力争道:“那不可能,大禅山不会让他乱来,北州一乱,大禅山就没了退路。”
“这些我不懂,事情已经出了,我自己尚且过的小心翼翼,实在也没能力去操心这个。”邵柳儿起身,徘徊在厅内,“王爷开始是想保你的,为此还特意写了信给牛有道,然而牛有道回了信之后,王爷立马改变了态度。王爷特意给我看了信,试探我心意……”
她把信中内容说了一下,记忆力相当不错,看了一遍的东西,不说只字不错,但也复述的差不多。
邵平波听的胸脯急促起伏,脸色涨红,倒不疑有假,这像是牛有道的手段,当年北州王的童谣就让他见识了牛有道造谣的犀利能耐,今天算是再次领教了,信中尽是诛心之言!
他一听便知,昊真哪怕有心,也不敢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