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几摆在了邵平波跟前,纸笔也送到了,邵平波偏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办你们的差事。”
黑水台人员当即将抓捕的人员陆续押出去,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邵平波竟俯身以手中笔去蘸地上赵玉君的鲜血,然后站在高几前落笔纸上写字,竟以赵家幼子的血来当笔墨。
前些日子的阴雨散去,好不容易来的好天气,然阳光明媚下,一袭披风,且风度翩翩的男子竟站在尸体旁以人血写字,赵府上下不知多少人感到不寒而栗,再也没人敢摆赵大人家的气焰了。
邵三省凑近邵平波身边,极为忐忑道:“大公子,您这样做,如何向陛下交代?”
“这封书信就是给陛下的交代,这些人逼宫陛下,也该知道轻重了!”邵平波下笔平稳,不疾不徐道:“赵大人不是在朝堂上叫的欢吗?我那口血不能白吐,总得有人付出代价,拿他儿子的血来偿,也算是勉强凑合!”
邵三省很是不安,“您这样的话,满朝上下不会放过您的。”
邵平波:“你从哪看出他们打算放过我了?我不杀,我不反击,他们就能放过我不成?我越是忍气吞声,他们越不以为然!既然容不下我,既然非要把我往死里逼,既然非要跟我对着干不可,那就来吧!”
“老邵,不让他们怕,不让他们长长教训有所忌惮,他们今后将越发肆无忌惮!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如今我已没得选择,是他们逼我的!就凭他们也想扳倒我?不是我小看他们,一群碌碌之辈而已!”
邵三省沉默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心情也渐渐沉稳了下来,问:“事闹大了,陛下很快会派人来阻止,后面的人怕是不好动了。”
邵平波又俯身蘸血,起身落笔再写,“你放心,陛下会坐视的。”
信写好了,搁笔,揭起带血的纸张吹了吹,递予,“死人了,必然要惊动陛下,不给陛下个交代是不行了。密封,命黑水台立刻转呈陛下!”
“是!”邵三省艰难应下。
信卷好塞进了一只金属小筒内,打了封印,而后一黑水台人员揣了信在身,快速跑出赵府,飞奔上马,直接纵马去了皇宫。
不一会儿,邵平波等人出了赵府,一群人上马再次赶赴下一家。
庭院中间,一具尸体静静躺那,一群下人不敢靠近,赵公权的正室夫人也吓坏了,由媳妇太叔氏搀扶着陪着,皆心有余悸。待到回过神来后,正室这一房的人才发现,除了这一房,另三房只要在家的全给抓了,不管男女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