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果果年不过七岁,随便写的一个字值一万五,带题跋落款的能卖到两万。
我家果果有绝对音感,但不像某个永远长不大的啊嘞嘞小学生,是个五音不全的音乐白痴。
这样的宝贝闺女,谁能舍得?
“切,小气!”
俞绛婷不理曲良父女,既然决定二创“神女劈观”,就不得不提前做点功课。
“果果帮爸爸试音,好吗?”
“果果当然愿意!”
被爸爸需要的感觉,果果很满足。
所谓柳笛。
即抽出乳白色的柳枝本身,留下包裹在柳枝周遭的柳皮,再将柳皮截成长短不一的柳管,最后在入口的柳笛端刮去柳绿。
父女二人协力,十二根半不同音阶的柳笛,很快全部完成。
“果果,我们邀请妈妈来欣赏演奏好吗?”
“妈妈,快来,快来呀!”
果果兴奋地跑向副驾,拉来俞绛婷听他演奏。
小人儿对俞绛婷的称呼变得越发自然,这一发现让曲良在心里偷着乐。
若果果肯认俞绛婷当妈,曲良肯定把俞绛婷变成果果名正言顺的妈妈。
大不了,下狠劲追求就是!
哪怕再“舔”一次呢?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果果愿意的基础上。
草山,向阳面的和煦山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整座草山,一点风的味道都没有。
果果站着,俞绛婷和曲良席地而坐,两个大人的手指缝隙间都夹着柳笛。
曲良手上有六根半,俞绛婷手上则是整六根。
果果只负责柳笛,录音设备——手机有支架撑着,在柳笛正下方。
试了两次,调整了个别柳笛顺序后,果果正是开始为二创“神女劈观”伴奏。
一气呵成。
流畅而自然!
俞绛婷听得如痴如醉,震撼非常。
几根长短不一的柳树皮,竟然能演化出如此美妙动人的音乐。
这在只有城市生活经历的俞绛婷看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这趟,来的不亏啊!
但很快,俞绛婷就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把果果让给曲良,自己留下来养不香吗?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暴露果果的真实身份,但俞绛婷就是忍不住会这样想。
“曲良,我真想抢走果果,让她属于我一个人!”
这回,曲良没说什么,反倒是果果的反应很强烈。
“果果不离开爸爸,才不要离开爸爸。”
“宝贝放心,爸爸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曲良听了几遍伴奏,很满意,接下来该准备唱了,俞绛婷得了潘璟琍大师几十年的舞台经验,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