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宓失去耐心,对曲良动了杀心。
有点追求的旃伶,从来不怕死在孟优手中。
只因同样旗品的旃伶总是比孟优技高一筹。
燕宓认定,以青河村道为界限的屏障,是曲良为了杀杨援国而故意设下的。
而她这个世所罕见的天才——满旗优,需要开三面靠旗,才能冲破屏障,那么说明曲良至少是个二旗伶。
“曲良,亮出你的靠,让我看看,我燕宓不杀不入流的旃伶!”
“靠——?靠!你是不是有病,净说胡话,你敢杀老子,就不怕律法森严,正义的铁拳吗?”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是伶,出生便带着原罪,我杀你,天经地义!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呢!”
伶有什么罪?
还当是旧社会呢?
以前是下九流的戏子,现在人均人民表演艺术家。
就算我是伶,也比你个拉弦的高级!
我好歹能上台露个脸,你连露脸的资格都没有!
燕宓和曲良的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偏偏二人都不自知。
“伶怎么了?总好过拉弦的!老子不陪你玩了。”
二人对话的过程中,曲良缓缓拉开与燕宓的距离,此时,他距离鱼舍那扇只能开一半的破门,不过半步距离。
“青衣。”
曲良一只脚踩在鱼舍门里,另一只脚虚空飘在鱼舍门外。
里外不过咫尺,曲良却是不能移动分毫。
不是他不愿动,而是周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
曲良的内心生出一丝恐惧。
燕宓明明站在原地未动,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呃······”
曲良突然不能呼吸,直觉脖颈被什么东西勒着,越勒越紧,勒到他窒息。
一霎时,曲良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紧接着又一黑······
燕宓一直暗中留手,她若真想杀人,青衣水袖绑住曲良的一瞬间,就能让曲良五马分尸,四分五裂而亡。
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