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绛婷和曲母一间,在二楼右间,曲良带果果,睡在二楼左间。
夜已深,人多在梦中相会。
呼呼呼
似一阵风飘来,二层楼顶太阳能上多了一道身影。
虽看不清面容,但看那黑中泛白的飘摇,就知白袍下藏着梁瞿诗。
“开始吧!”
俞绛婷啊,真没想到,你居然也在。
梁瞿诗本来只打算找曲千秋和温婉仪,但当她发现俞绛婷也在,还和曲母睡在一起,便临时调整了计划。
他话音未落,无数虬枝结疤的柳根,自二层小楼墙脚长出,顺着粗糙的水泥墙面,扶摇而上。
自动绕开一楼,直奔二楼左右间而去。
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在曲母和俞绛婷耳边响起,但是因为顾忌对方,都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终于,铝合金防盗窗被柳根突破,数不清的柳枝一股脑涌进二楼右间。
“啊!阿姨,这些是什么呀?好可怕呀!”
“行了!不用装了,我知道你的底细,我把我儿子和孙女交给你,他们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一步。”
曲母虽然没探清俞绛婷的底,但是有一点却也能确定。
俞绛婷对曲良父女没有恶意!
曲母到现在都弄不清,到底是谁能够轻易破了她以青河村道为界设的屏障。
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
必如,现在,那家伙能做到这般程度,说明整个青河村都时刻面临倾覆的危险。
只要能撑到天明,她和曲良母子相认的平凡生活就能继续下去。
在俞绛婷的注视下,曲母披上下午借给俞绛婷的围裙,轻易破开一条道,自二楼跃出,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今晚,不知怎的,果果睡得特别沉,以至于被柳枝裹缚,被拖下床,被拖向二楼窗口······
“果果,醒醒,果果······”
曲良抱着果果,试图叫醒小人儿,怎么叫都叫不醒。
又试图开房门,带着果果逃命,怎知那扇木头做成的房门像被焊死一般,不论怎么拉,就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