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阴假面我留下,等日后万一曲良······我是说万一曲良欲南下粤东时,你替我亲自交到他手中。还有,如果可能,你一定要阻止他南下粤东!”
梁瞿诗取出自己那块返黑的墨色玉质圆环,一把按在曲千秋手中,郑重其事地提醒叮嘱。
温婉仪见梁瞿诗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似是遇上了天大的为难事,心痛得不得了。
“小肉肉,你有什么为难之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顾忌,在我们面前只管畅所欲言,奶奶替你兜着!”
“奶奶,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说不出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看就是你不想说,还说你是我大孙,我看你就是个冒牌货!我听出你说的事好像很关键,但是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帮得了你呢?”
“奶奶,你看‘曲良南下粤东会······’······哇”
梁瞿诗没说一半,就觉心中翻江倒海,五脏俱焚,哇的一声,呕出满口鲜红,其背上更是五颜六色,靠旗不可胜数。
她抹去嘴角鲜迹,苦笑着盯着温婉仪。
“奶奶,您明白了吗?”
“小肉肉,你是不得了什么不治的重症?快让奶奶看看。”
温婉仪大惊小怪地拉过梁瞿诗不停扒拉,梁瞿诗无奈地任由摆弄成了陀螺,曲千秋想通了其中关节后,轻咳几声,耐心地拉开温婉仪。
“老婆子,还记得以前家里养过的蚕吗?当一只蝴蝶蛹混进了一堆蚕蛹中,该怎么做?”
“剔除蝴蝶蛹呗!”
“蝴蝶蛹之所以需要被剔除,正是因为它出现在了不该它出现的地方,干扰了蚕蛹世界的运行规则,而她就是那只本不该出现的蝴蝶蛹!或许是因为这只蝴蝶蛹太过顽强,本领太过高强,所以得以在蚕蛹的世界停下驻留,即便如此,蝴蝶蛹在原本就不属于它的窝行事也肯定处处受限。”
“奥,原来是这样!小肉肉快不要说了,你能说多少说多少,奶奶都听你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梁瞿诗忍不住在心中赞叹,曲千秋的解释虽然可能不太准确,但却是温婉仪最能接受和理解的解释。
他们有一同赴死的勇气,有无时无刻为对方设想的真心,他们的婚姻平淡而真实,匆匆开始而从未结束······
原本的未来,爷爷被孟优所害,奶奶因为是寻找佟丁下落的唯一线索,侥幸保住了生命,却日日被人抽取记忆,用来搜索佟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