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追上果果,曲良身后的红靠已有三面,他顾不得害怕,初次小试牛刀。
“歇指,急。”
曲良双掌挥出,掌风带过,一座高约几十米,块石垒成的破石灰窑便被连根拔起,远远的砸在柳枝可能的前进方向上,形似一座小山峰。
终于,那些不知哪里来的柳枝放开果果,分批褪去,曲良赶紧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查看果果是否受伤。
说来也怪,仅仅借月光,在没有任何其他辅助光源的照亮下,曲良竟也能看请。而果果的呼吸依旧香甜,虽然身上的衣服零零碎碎很多破损,还沾染了难洗的草绿色汁液,但令人狂喜的是,果果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伤口,就连轻微的擦伤淤青都没有。
抱起果果的那一瞬,曲良身后又多了一面红靠,四面赤色的靠旗被月光照耀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正是——满旗客也!
接着,不知怎的,漫山遍野的柳枝突然自行脱落枯萎,甚至连石塘的那顶的柳树冠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最终竟然寻不见了。
曲良没高兴三秒钟,刚想带果果回家,就被半空中那棵疯狂生长,急剧膨胀的大柳树吓坏了。
只见,那柳树树干下方漂浮着无数虚根,虚根下又有无数黑黑长长柳根四处乱窜,甩到哪里,便在哪里扎根。
那座被曲良用来救果果的破石灰窑很不幸,被其中一条柳根扎中,片刻后,柳根抽出,找寻下一个目标,原本四分五裂接近垮塌的窑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曲良好奇,上前用手指抹了几下,坚硬的块石竟然变得比面粉还软,他再稍一用力,整座石粉山应声飘散,不复存在。
这时,敏锐的曲良发现有柳根盯上了他们父女,便大喝“歇指,疾”,身若惊鸿,一跃而起,躲开了自背后袭来的柳根。待他回头一瞧,一米宽,数米深的沟壑赫然出现他抱着果果原本站立的地方。
“好险,好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