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良,你我也算有缘,从今日开始,世间只有一个曲良,那就是你,我要走了······”
梁瞿诗转过身去,戴上阴假面,四处远眺,曲良顺着他的目光,入目所及皆是黄沙漫天,处处枯黄龟裂,空气中弥漫着干涸的味道。
再看脚下石面,正被黄沙吞噬······
“妈妈说的没错,大柳树早已与青河村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柳树被你毁掉,青河村的生机就断了,我以我之血肉替它重续生机,记住,是你欠我的!你应该已经知道,治愈果果需要歇指、小石、大石、般涉四支鬼门调,我已将此四调给了你老妈曲丁咚,你若想治你女儿,就替我好好孝顺她吧!”
“······”
梁瞿诗好一番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曲良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
“小石调,旖旎妩媚,万物可逆,亼——”
青绿色的生机不再漫无目的地散佚消失,而是不断向背上一十二面靠齐开,红、黄、白三色齐作的梁瞿诗右手掌心汇集,随着鱼肚白越发明显,她手中的青绿色小球却越来越小。
待凝结成鹌鹑蛋大小,梁瞿诗毅然把它吞入腹中。
“曲良,你看——呀——大石调,风流蕴藉,众生可长,仌——”
梁瞿诗在曲良的目送下缓缓离开即将被黄沙吞没的石面,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在半空驻留。
日出,旭日东升,霞光万丈,黑夜已经终结,光明将纷至沓来,梁瞿诗自黑暗中走来,此刻正被渐渐温暖的阳光笼罩。
“啊——”
梁瞿诗和曲良同时出声,梁瞿诗背上一十二面靠旗顿时四散飞出,追逐阳光而去。
“般涉调,惆怅顿挫,鲸吞万界,丛——”
梁瞿诗安然落地,青河村还是那个青河村,一切都没变。
青河村。
曲良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青河村没河,有塘。
塘底没淤泥,有鱼,有虾,有蟹。
这就是青河村的“河”。
一条修长笔直的村道翻山越岭,将整个村集体的承包地一分为二,一边搞养殖,另一边种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