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绝不给你!”
“放开,快放开啊!”他惊得魂飞天外,在豹子脖颈上连捅三刀,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
这底下可没有活路!
然而再重的伤势也阻不住豹子的脚步。下一秒,双方身体一空。
一人一豹,缠缠绵绵坠下百丈深渊。
甚至这豹子临死还作妖,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啪”一声轻响,他挂在脖子上的护身链坠爆出红光,碎了。
那一瞬间,定格在他视野里的最后一帧画面,就是四颗带血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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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贺灵川大叫一声坐起,吓傻了周边一圈儿人。
离他最近的侍女惊得连退三步,又有个奇貌不扬的汉子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下站到他身边环顾四周:“大少爷?”
眼前是个精致的小厅,两道屏风山奇水曼,正中有个戏台子,台上的人衣妆俨然,台下的观众正在嗑瓜子、吃茶水、侃大山,加起来有二百多号,此刻一起抬头往这里看。
对,他在二楼的包厢,墙角燃着淡甜的鹅梨帐中香;边上的银盘里,葡萄蜜瓜上还挂着水珠。
这里是戏楼,叫作摘仙台,不是百丈悬崖外。贺灵川也回过神来,下意识按了按脖子:“我没事。”
这里原本有四个深深的牙洞,离颈动脉只差半寸,但现在已经痊愈,长出嫩红的新肉。这样的新疤,他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
颈上还挂着一枚项链。
他清楚记得,这圆形的护身玉坠分明在豹子巨力下嘎嘣碎掉,裂成了八瓣儿。不知怎地,醒来后它又好端端挂在自己脖子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没事儿就想摸一摸它,就仿佛这东西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