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焦泰瓮声瓮气,“大得多。”
“哦,那些官差进门以后,搜的可不止是粮啊!我家好几只兔脚都被收走了。大人,您能不能帮我找回来?”
“当天不是好几件事儿?”毛桃提醒她,“还有呢?”
“洪承略回来后,我就听到阿金的哭声,这时候忽然又来了三个官差,手里拿着锁子,这是要拿人?可这三位进了他家门,就没再出来过。”
老太婆咂吧一下嘴:“又过一小会儿,有辆马车停在洪家门口,下来的人穿缎子,看着像商人,也进了洪家小院。过了半个多时辰,洪氏夫妇就上了那辆马车走了。我问洪承略去哪里,他还不肯说。”
“哎呀我就觉得奇怪,那三个官差怎么不出来?后来我推门进去看,厨房地上探出一条腿。我觉得不对劲就报官了。”
“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呃,算是吧。”
贺灵川笑了笑:“既然你是第一个先进来的,那么厨房里的锅碗物件,都是你拿走的吧?”
老太婆哪里肯认:“我不是,我没有!”
毛桃一拍她的肩膀,将她吓一大跳:“喂老太婆,我们需要洪家的东西做物证。你敢藏匿就是包庇,以同犯论罪,至少要夹断两根手指!”说完按着她的手指,嘴里发出“咔”的一声,把老太婆吓得浑身一哆嗦。
贺灵川笑都懒得笑,不过这种瞎话吓唬乡镇里的老妇特别好使。老太婆也不偷奸耍猾了:“那、那在我家。”
四人遂跟着她一起回家。
这老太婆就住在洪承略斜对门,家里只有一个老头,还出门未归。
贺灵川刚踏进她家门,就闻到一股油腻的陈垢气味,而后看见她屋里、院里堆满了数不清的杂物。
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烂木头长麻绳破口袋……他还以为自己进了垃圾场。
这老太婆是不是一辈子没丢过东西?
她引四人进屋,东翻西找起来。
洪家的锅具碗盘,果然都在她这里。
其他零碎还有很多,她说都是洪家的。联想起阿金卧床、洪承略经常外出,这老太婆必然在他家顺手牵羊。
对贺灵川来说,这才是意外之喜。
他拣视一番,指着杂物里的一把梳子道:“这是洪妻阿金的?你见过她用?”
“是,是。”也是老太婆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