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一片哗然,连洪承略额头都有青筋一跳。
官兵把百里庆和矿坑里的降兵全杀了?好狠。
然而想想行军运粮时又没有处置俘虏的更好办法,的确是一杀了之最简单。
他盯着傅信:“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莫非贪生怕死?”
傅信大怒,却被他眼中森寒刺得后背发僵,梗着脖子道:“我们趁敌不备,杀出一条血路!”
“弃主将而逃,论罪当斩。”洪承略一句话就让他心底发凉。
“不过我们人手不足,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洪承略忽然拔刀,傅信就觉手背一凉,痛感随后才至。
一截尾指掉在地上。
他“啊”地一声大叫,捂住了左手,血流不止。
待他叫声稍歇,洪承略才接着道:“你再敢生事,或妄言犯上、或挑唆矛盾、或贪生畏死,掉的就是脑袋了。”
傅信垂首,不再与他对视,但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洪承略目光一扫,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百里庆死了,这支军队更要听从洪承略的指挥。他们也没地方可去,夏州可是敌军的大后方。
洪承略又道:“把衣服脱了。”
傅信一抬头,难以置信:“什么?”
“脱衣接受检查,免得被人下了跟踪法术。”
被上百双眼睛盯着,傅信一张脸胀得通红:“不,我、我……”在这么多士兵面前脱光,那比死了还难受。
副将许应仙赶紧上来打圆场:“带去排屋里面检查也是可以的!将军,这也可以的。”
洪承略点了点头。
于是就有几名亲卫上前,把傅信带去了边上的小屋。
洪承略转身就走,脸色沉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