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这小子今次也要正常发挥,让朱二娘体会一下他的愤怒和无奈。
“成了,你真会带我一起离开?”
“当然,我可以起誓。”贺灵川道,“你也可以找蛛后告密,说我要对付它。但它没拿到想要的配方之前,不可能放你离开。”
说来说去,董锐仿佛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想了想,呼出一口气:“行,你立誓吧。”
得到贺灵川的庄重誓言后,他才信步往天坑走去,顺手摇了摇金铃。
这就是做出了选择。
又过一会儿,他走回来道:“安排好了。”
……
日上三竿,俘虏们担惊受怕一夜未敢合眼,朱二娘庞大的身躯终于出现在山林之中,还有一大群蜘蛛鞍前马后。
它一回来就找人:“贺灵川呢?董锐呢?”
董锐躲在遗迹中闭口不言,贺灵川则从天坑里的大树树冠探出头来:
“在这。”这棵树扎根在天坑的山壁上,居然长得郁郁葱葱,贺灵川往里一躲,人影都没了,“恭喜朱二娘凯旋。”
朱二娘的战力比博山君高,万一是后者获胜,朱二娘早就回来了;可这都过了好几个时辰,想来朱二娘是赶尽杀绝。
“博山君怎么样了?”
“死了。”朱二娘的声音里都透着疲惫,“山贼也死光了。”
它没空追击一个个山贼,但小蜘蛛们可以代劳。
它伤痕累累,壮硕的身躯开了好些个血洞,有些还在汩汩流着黑血。小蜘蛛们爬在老祖宗身上,不停地替它吸走蛇毒、处理伤口。朱二娘好像还断了三只爪足,没法着地,堪称举步维艰。
虽然一劳永逸收拾掉博山君,它自己也是元气大伤。
“奇怪的是,博山君到死都否认偷走我的遗蜕。”朱二娘又少了两只眼睛,余下的都盯着树上的贺灵川,“我搜过它的住处和所有法器,也没找到。你说,遗蜕会在哪里?”
还是那句老话,排除所有不可能,留下的选项哪怕再荒谬也可能是事实。
它的遗蜕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曾经进过陈列室、在它眼皮底下变过戏法的,只剩这么一个活人!
说到最后几字,凛冽的杀气已经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