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猛禽,死得这么憋屈吗?
“配给万嵩的那头怪物叫作蜗蟾,能向猎物放出无色无味的迷烟,令它们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因此那头白肩雕的确是一睡不醒,连给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焦玉也是心悸:“幸好我们在药仓设伏时,嘴里都含着提神醒脑的药丸,否则睡一觉再醒来,凶犯已经远遁千里,岂不丢脸丢到家了?”
贺灵川抚着下巴:“原来毫猪都是这么死的?”
“多数是,但有几头从外面回来,没有中招,这才与万嵩等人爆发一场大战。”焦玉也审问清楚了,“他们借助蜗蟾之力,最后仍然取胜。”
“这个蜗蟾到底怎么回事?”贺灵川对这个最感兴趣了,“你问到了吧?给我说说。”
“如你所料,那怪物是个合成的妖傀。但胖子不知道制造者是谁,只晓得这东西是由恶鬼蟾幼体和蜗牛合成,甚至它背上的壳子都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
“他不清楚,只是听从前的队长说过这么一句。”
“恶鬼蟾?赤鄢国也有那种妖怪吗?”贺灵川听过恶鬼蟾的大名,传说此妖只在雷雨天的郊野出没,专门埋伏于行人的必经之路。
它本身有变色变形之能,常把自己伪装成山洞或者屋舍,行人进去避雨就是自投蟾口,成为恶鬼蟾一顿美味大餐。
“赤鄢没有,我听说泽国有一个恶鬼蟾家族,但苗丁不旺,仅有三头。”焦玉摇头,“恶鬼蟾体型巨大、法力强悍,现今很难再有子嗣。”
越是强悍的生物,本来繁衍后代就越是艰难,何况在这样灵气稀薄的环境?
贺灵川奇道:“那这群人哪里弄来的恶鬼蟾幼体?”
“不知也,但我料想和泽国脱不了干系。”焦玉喃喃道,“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谁看到自家孩子被弄成这样妖不妖、傀不傀的模样,都不会罢休。
贺灵川当然不关心赤鄢的外交风险,只是沉吟道:“恶鬼蟾的幼体……哎我去,那不就是蝌蚪吗?”
难怪妖傀一副怪样,那不就是一头变(……)态不完全的蝌蚪么?
蝌蚪刚出生是经典的纺锤形,随着时间推移,尾根膨胀、长出前后腿,然后身体越来越鼓胀、尾部越来越短乃至消失,就成了蛙蟾。
这头妖傀的形象,除掉蜗牛的背壳和触角之外,不就是蝌蚪长成蟾的中间形态么?
但从生物规律来说,这种形态持续的时间不长,也特别不稳定。
难怪董锐会说,这怪物必须定期进食夏枯草。想来他用了什么法子令妖傀保持这个形态,但当时制造过程太过仓促,没能进一步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