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泊清嚯然转身,从容不再:“伏……太子,我家老仆无错,只被构陷,依哪条罪名要被收监?”
“有嫌疑就要传来讯问。”伏山越不紧不慢道,“这是正常流程,你问白沙矍百姓哪个不懂?”
田县令使个眼色,官差上前。
岑府哪能放任,侍卫噌噌拔武相向。
鲁都统一挥手,数百士兵同样刀剑出鞘。
前后不到半刻钟,岑府前又是剑拔弩张。围观群众齐刷刷后退两步,唯恐遭池鱼之殃。
伏山越在马上坐直身体,阴森森道:“岑泊清,你真想在我面前抗法乱禁?”
他一发怒,无形的戾气就向四面八方蔓延。路边的小树、缝隙里的青草,乃至岑府墙外花坛上精心栽种的鲜花,当即是凋零的凋零,枯萎的枯萎。
众人座骑随即不安地低鸣、扬蹄。
贺灵川也安抚座下的大角岩羊,暗道伏山越这厮修为竟在短时间内又有精进。
三心塬的帝流浆,果然不白吃。
像这样的对峙,吃亏的肯定不是伏山越和赤鄢官方,只看伏山越老神哉哉的模样就很清楚了。
反观岑泊清,额上冒汗,目光游移不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道:“吴楷不在这里。”
“哦?”伏山越目光一凝,“哪里去了?”
“我打发他回灵虚城,他已经先行一步。”岑泊清沉着脸道,“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出城,你们逮不着他。”
“你也要逃,他还能先你一步?”伏山越大奇,“我怎么不信呢?”
他看了贺灵川一眼,后者摇了摇头。
岑泊清的话,当然一个字也不能信。
“你爱信不信。”岑泊清淡淡道,“我可以对天立誓,他真不在这里,否则我九雷穿心而亡。”
“你爱穿不穿。”伏山越挥了挥鞭子。信个P的誓言,他只信自己的眼睛,“都给我进去搜!鲁都统,谁敢反抗,就地打死!”
“诶是!”有太子撑腰,鲁都统高兴极了,大手一挥,赤鄢国的大头兵挺着胸膛就往岑府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