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山越动容:“樊大统领费心了。”
MMP,帝君应该不会规定到这么细致,否则樊隆已经口称敕令了。
这厮就是假借帝令,想膈应他们。
场面应付完了,贺灵川转身就进了后厨。
后面几道不友善的目光,一直跟随他至拐角处。
怀中的摄魂镜忽然开口问他:
“你要对付的这个年赞礼,看起来挺为鸢国着想的嘛?”
“哦?”
“他不是痛陈时弊,希望解万民于水火?”
“人要造反,一定得找好理由。”贺灵川轻描淡写,“不仅是找给别人,最重要的还是找给自己。”
不仅要告诉追随者,你们的选择是对的,最重要的还是得说服自己问心无愧,意志方能坚定。
否则千夫所指、众口铄金的压力,岂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镜子若有所思:“那他不那么想?”
“他怎么想并不重要。”贺灵川冷冷道,“要看他怎么做,造成了什么后果。邯河大战,两边都是鸢国青壮年,一下就死伤数万,给贝迦献了一份大礼。关键是,人家还不重视他。你觉得,像年赞礼这种人能解万民于水火?”
镜子呃了一声,这问题有点超纲了吧?“无论年赞礼还是鸢王廷赢了,战争都能结束,这不好么?”
“原本无论是他还是大司马,跟鸢王廷打生打死,顶多叫作反叛!所谓成王败寇,王朝更替,那都是鸢国自己的事。”贺灵川又道,“现在年赞礼却想引外族去攻祖国,你知道这叫作什么?”
“啊?”
“这叫侵略!”贺灵川一字一句,“史上引外敌进攻祖国的,怎配有好下场?”
“年赞礼向贝迦借兵。我问你,他若打赢了,要不要还债?要不要向贝迦称臣纳贡?是不是贝迦有求他必应?”
“呃……”镜子没想那么多。
“那就要掠夺鸢国的骨血膏粱,源源不断输送给贝迦,直至民穷财尽。说难听点,就把子孙根都撅断了。”贺灵川顺手往外一指,“你看灵虚城人如何生活,吸不吸鸢国的血都是歌照唱舞照跳。鸢人却会是什么下场?”
“这就叫损不足而补有余,非天道也。”他森然道,“现在,你还觉得年赞礼是为鸢国着想吗?”
镜子吭不出声了。
主人犀利,它说不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