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贝迦最近又重启战事,我本希望为帝君再起一名大将。”说罢,她叹了口气。
要不是不老药案发作,这事本来挺有希望。
白子蕲笑容不变,心中暗暗鄙夷。
青阳国师言必“为了贝迦”,但她怎么会给人打白工?
年赞礼想请她去当说客,代价肯定不小。只看这位年将军几个月来在灵虚城卖宅又卖铺,名下产业接连缩水三成,就知道他为了借兵大出血,恐怕其中大部分都进了青阳国师口袋。
他从不老药案就能看出,这个女人真是极度贪婪。
偏偏帝君极力保她,甚至两度与天神翻脸。
这几天来,凌霄宫与天宫的关系又紧张又微妙,连他白子蕲都战战兢兢。这位青阳国师倒好,躲在炀宫里,隔山观虎斗。
明明她才是这一切麻烦的起源。
白子蕲也不客气道:“以国师身份眼界,年赞礼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才能打动你?”
“诚意?”青阳国师微微一笑,“白都使何指?”
面对阶下囚,白子蕲干脆就明说了:“你替他借兵,他给你什么好处?”
谁不知道青阳国师的人情最贵?
青阳国师拇指在杯子上缓缓摩挲:“白都使为什么突然问起年赞礼呢?”
了解她的人,知道这是她若有所思的动作。
“昨晚,奚云河驾驭的那头怪物‘蜗蟾’,突然出现在年赞礼的货栈里,大啖夏枯草。”
“哦?”青阳国师细眉挑起,十足惊讶。
“你招认过,神血的来源是董锐,而蜗蟾又是董锐所造;新近在灵虚城发生的两件事,却都跟年赞礼有关。”白子蕲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你这幕后人都已经落网了,为什么不老药案反而玄虚起来?”
青阳国师沉吟:“那,年赞礼自己怎么说?”
“他当然极力否认,说香麦街老橡树的突变与他无关,蜗蟾、夏枯草也与他无关,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白子蕲呼出一口气。他经手的案件无数,很少有哪个案子像不老药案这样,竟然还能链接其他风波,“他甚至指控一人,认为就是这个人设计陷害他。”
青阳国师也很感兴趣:“谁?”
“松阳府的宗主,郦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