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饵?这太危险了。
“当初你我在鱼骨礁上见面,你的目标不也是我?”贺灵川好笑,“你可以,他们为何不行?”
危险?自从入手神骨项链,他就三天两头在刀尖上独舞,根本不知道安全为何物。
闵天喜脸色讪讪,挠了挠脖子,还有点幸灾乐祸。
又有人要碰到头破血流了,这说明不仅他一个人有眼无珠。
“再说,以我为目标的或许还不止万俟叔侄。”
闵天喜:“啊?哦,您是说……”
“目标有了,你猜他们何时动手?”水面上浮子一沉,有鱼儿咬钩了,贺灵川迅速提竿,小心收线。
“呃。”这个答案不难猜,闵天喜脱口而出,“帝流浆?”
帝流浆降临,人心大乱。
不仅他能看出贺灵川手下是一群杂牌军,万俟叔侄也能。佰隆人久战之师,怎么也比一大群海盗农兵强吧?
选在那时作乱,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占了两个。
“届时我在哪,他们就会在哪发动突袭。”贺灵川收回鱼线,又一尾大鱼被提溜出水面,这回是一尺多长,背鳍如戟。
“他们下手的时间、目标、地点,我们都掌握了,还应付不过来么?”佰隆人的野心一旦曝露,打出来的就是明牌了。
“愿者上钩,这是他们自选的。”刚钓上来这尾大鱼黄澄澄地,煞是威猛。他问闵天喜,“这是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