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国师那样的人物面前,他只要说错一句话,或许就会曝露自己的战略意图。
镜子哼哼道:“你就算不提,人家难道就猜不到你有虎狼之心?你都跑到这里来立足了!”
“也是,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王国师的警告,我就先吃下了,至少这一年半载要照顾他的面子。”贺灵川嘴角忽然又挂起一丝笑容,“毕竟他帮了我大忙。”
镜子喜孜孜:“是啊,他金口一张,给你牵来多少生意,你以后坐地收钱都够了。”
仰善群岛越是发展壮大,贺灵川的荷包就越鼓,军队就越强,底子就越厚。
更不用说,他还从王行屹那里白拿好几件法器。
“生意?”贺灵川笑了,“生意顶多算个添头!王国师这么一来,我和霜叶国师的棋就更好下了!”
“哈?”镜子越发不解,“你和霜叶国师下棋?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玉则成上岛拜访我开始,从他联手佰隆人开始算计我、算计朱二娘开始。”贺灵川悠悠道,“这几天我为什么走一步算十步,小心把控,难道就为了打两场低维度的战斗吗?我是对付不了佰隆人,还是对付不了玉则成?”
“战斗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战斗引发的后果。”贺灵川叹了口气,“神明畏因、众生畏果。我种下恶因却想结出善果,少不得要多费思量。”
“那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玉则成把佰隆人顶出来当棋子,以为自己是棋手。”贺灵川伸腿到竹凳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不知在这场战斗中,他也只是棋子。坐在对面跟我下棋的,根本不是他,而是霜叶国师!”
打一开始,他的计划就是奔着霜叶国师去的。
他要赌的,是霜叶国师的态度。
他要博的,是霜叶国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