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壶办事,他向来放心。
可这一丝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刚穿上战甲这点儿工夫,就开始沾染因果了?
贺灵川心里有些忐忑,忽然想起有人曾对他说过,他需要一件好甲。
“宝甲应有名。”这件战甲经过浑沌的洗炼,已经和过往了断,不该继续称作罗生甲了。
它和曾经的断刀一样,都渴望全新的开始。
贺灵川举起浮生刀,用刀背在心鳞上轻轻敲击两下。
锵锵两下,清脆肃杀。
“你就唤作锵龙甲吧。”
话音刚落,战甲上每一块甲片微张,而后又慢慢贴服下去,如同活物。
它对新的名字有反应。
贺灵川取出摄魂镜,变为半人高的镜盾。
他一边照镜,一边调整身上战甲的样式,使之更合自己心意。
十几息后,没人能把它和罗生甲再联系起来。
贺灵川心念一动,忽然取出面具戴好,遮住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黑甲人,立刻就变得很陌生。
既威武,又危险。
他对着镜子一勾手指,镜子里的黑甲武士也对他侧了侧头,勾了勾手指。
镜子拍马屁:“您这副扮相真好,连我都辨不出来了。”
贺灵川呵呵一笑,声音并不从面具传出,而是通过锵龙甲的过滤,显得特别低沉。
完美的作案工具啊。
外头传来脚步声,贺灵川就往门口走去,锵龙甲同时消失,他身上还是常服。
这么穿卸可太方便了,红将军的战甲好像也是这样,款式还能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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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抿学宫,书声朗朗。
贺灵川抓一把谷子,就倚在课室外头的树干上喂鸟儿。
麻雀和鸽子先到,然后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雀儿,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