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卢鬼王又一分身,卒。
它可比南宫炎身上的分身憋屈多了,消散前还没来得及放出神通。
被它控制的毗夏士兵一下子站定,满脸茫然之色。
牵制他们的阴线,也随着玄卢分身而消失。
他们愣了几息,才想起自己该干嘛反,头一看,竟有两个蒙面人在店铺的屋脊上狂奔,一东一西,一模一样,都灵巧得像猫鼬,只留给后来者一个背影。
分身术?
“啊,怎办?”
“追、追啊!”
于是这二十来人自行分作两队,各追一边。
但东边的队伍追出百多丈,目标就不见了。
运气不好,这是个假分身。
普通人在屋顶上奔跑,不是踏空就是踩碎瓦片,但那厮看起来就是脚不沾地,好像插上翅膀就能起飞。毗夏士兵在地上追,没追几步就难望其项背。
这几个士兵追向西边,眼看着贺灵川的身影往下一沉,好像跳到车马栈的后院。
于是他们也冲过去察看:
院子里有马、有干草、有马车,但没有人!
死囚和劫他的人,哪里去了?
两人不死心,一个把门,另一个在车马栈飞快找了一圈,又去房间挨个儿检查。
栈里的伙夫全被吵醒,怨声载道。
但逃犯没了,就在这里离奇失踪。
哪去了?
“遁术?”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打开禁遁法阵!”县衙和驻军的大队人马正往布店赶来,有个咆哮声响彻半个小城,“马上!”
禁绝遁术之后,蒙面人被困在城里,他们才可以慢慢抓捕。
官署卫队恨不得掘地三尺。
全城灯火通明,居民都被吵起来了,敢怒不敢言。
卫兵搜屋离开,他们就冲着卫队的背影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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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傅留山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三四根头发。
“喏,这是你们司徒公子的头发,看它能指引本尊在哪儿。”
傅留山把头发缠成一小绺,塞进个开嘴的瓜子壳里。这瓜子壳漆成红色,表面还有奇怪的纹路,但别人还没来得及细看,傅留山指尖燃起一撮真火,直接摁到瓜子壳里。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