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句话没讲,陈富昂至少去得安详,其他被怪物撕咬的倒霉人才叫“死得好惨”。
“配什么合?”陈妻哭如泉涌,“人都死了,事后再查有什么用?我们娘仨,以后怎么过啊?”
她的哭声在夜晚格外尖厉,连贺灵川都有点受不了,遂从怀中取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我有几个问题,你只要照实回答,银子就是你的。”
一灯如豆,削不去银子迷人的色泽。
陈妻看见这两锭银子,哭声都顿了一下。陈老头抓紧又劝一声:“你爹娘都在,两个兄弟也在庄子里,有这两重关照,你们娘仨以后都吃不了亏,怕什么?”
陈妻这才抽噎道:“你们问、问吧。”
贺灵川还未开口,董锐已抢了先:“前天为什么跟陈富昂吵架?”
陈妻的脸色,一下子阴转雷雨:“他找了个破鞋!”
“哪里的?”
“几天前,车队从外面带回来的。”
贺灵川和董锐互视一眼:“你是说,陈家车队从外面带回一个女人?多大年纪?”
“二十出头,半疯不癫的,但骚气得很,还带个五六岁的女儿。”陈妻一指陈老头,“他也知道的。”
李县尉在边上翻了个白眼,半疯还能骚气?纯属个人臆想。陈老头不慌不忙:“她又不是我带回来的,我也只见过她两面,哪有你们清楚?”
董锐不听他们瞎扯:“现在这对母女人呢?”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