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地上炸出一个七尺深、一丈多宽的大坑!”
“威力不小。”贺灵川眉头紧皱,“那条路不仅轧得实在,还铺设大块青石为砖。能炸出这么大坑,还把监国的马车炸毁,炸药的用量很大啊。”
天水东扩工程的主路,是他亲自督工,施工质量当然没话说!
赵颂忍不住问:“监国大人怎么样了?”
“好像没有大碍,我们找到附近的目击者,他们说,青阳监国自己走出马车,好像没有受伤。但车里好像有人被抬出来了。”
“车里还有人?谁?”
宫卫们连道还不清楚。
“青阳监国修为深厚,性命应该无虞,其它可不好说。”贺灵川面色凝重,“赵兄,你知道监国的马车在天水东扩工程的正大门下遇袭被炸,意味着什么?”
赵颂沉默,点了点头:
贺骁要倒霉了。
贺灵川深深一叹:“无论监国有没有受伤,这件事,我们项目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麻烦在哪儿?
麻烦在青阳的身份。
贝迦派来的监国在都城遇袭,这件事,爻王必须要给个交代。
她的马车上还有别人,也不知道是谁。但贺灵川总觉得,能在这当口儿出事的多半不是普通人。
赵颂忍不住问:“依贺岛主之见,这次爆炸会是谁的手笔?”
贺灵川摇摇头,很干脆:“不知道。”
情报不足,无法判断。
他苦笑一声,指着剩下的两坛好酒:“赵大人,我们喝光它,晚点就会有宫使来宣我们进宫了。”
“啊?”贺骁这是要破罐破摔吗?
“来来,赵大人陪我再喝几杯!”赵颂今天借喝酒为名进来打探,贺灵川怎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赵颂已经喝得肚子滚圆,但看他愁容惨淡又一力邀约,只得应下。
这几天的天水城真是山雨欲来,连他这个听话办差的都感觉到了,唉!
也不知道青阳监国进宫以后,要怎么说天水项目和贺骁的坏话。看贺骁现在的表现,他晚间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