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王得他侍奉二十多年,见他目光有些飘忽,还咽了下口水,立知他心里有话,说不定另有隐情,于是一拍桌子怒道:“都到这个关头,有话还要放肚子里?要不要我帮你剖出来?”
裘隆一个激灵,也知道这不是藏私之时,赶紧说出自己收受红玉盒子的全过程。
“几天前?”爻王脸色越发难看,“也就是说,贺骁那时候就知道青阳要造反,也知道白坦就是我要找的叛贼?”
裘隆不敢言语。他知道,爻王要的不是他的回答。
“他为什么今天才点破?为什么迟迟不上报?为什么今天才逃跑?”爻王喃喃道,“他是怎么知道,青阳和白坦打算今天造反的?”
这两人造反,肯定不会特地通知贺骁。
“这厮要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就是——”爻王眯起眼睛,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青阳的造反与他脱不了干系!”
裘隆大惊,第一反应是贺骁参与了青阳的计划,但随即自我否定。
这不可能。
“贺骁今天鼓动宇文胥,递交石家海量囤粮的线索!”裘隆也是细思极恐,“您午后才派廷尉抓捕石讼伟,青阳和白坦今晚就要造反!”
这两件事一前一后挨得很近,在时间上是有承接关系的。
“他们等不及了!”爻王恍然大悟,“看来,沿着石家的线索追查,一定可以关联到白坦!他们害怕我查到白坦身上,干脆先下手为强,不等帝流浆之夜了!”
“好好!好个贺骁!早知白坦已生贰心,却秘而不报,自己先跑。”爻王心里疑云密布,“这几天他都在筹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