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千幻目光如炬,「你背后是谁?收走昊元金镜的力量,是谁的?」
能拥有这种力量的强者,在人间也是有数儿的,他应该认得。但他的感受却是有两分熟悉,八分陌生。
在他闭关这一百五十多年之间,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贺灵川暗中调息,顺手一指边上的沙盘:「仙尊对妙湛天,一定有更多疑问。」
千幻微微一哂。这个人类在提醒他大敌当前,别揪著小事儿不放,先解决主要矛盾。
不过这少年也就二十出头,方才身处锁链与昊元金镜两大规则的拉扯下,居然没有四分五裂——要知道,即便是头道行精深的巨象,都要被无情的法则之力扯得身腿分离,这年轻人却完好如初,只有一点疲惫而已。
肖文城取出那只檐铃,恭恭敬敬呈给千幻:「这是灵山交给贺岛主带来的信物。」
千幻刚刚抓起檐铃,然后这铃铛无风自晃,摇摇摆摆。叮呤,叮呤,叮呤呤..
这东西在贺灵川手里时,就从没这么主动过,无论大风怎么吹,它就是安静无声。
听这铃声倒好像一段暗码,也像是铃铛正在向自己的主人告密。贺灵川目光微动,灵山通过这只铃铛,要向千幻传达什么讯息么?
不能被旁人听见,也不能被使者本人——也就是贺灵川——听去的讯息。
铃声很短,没几下就停了。
千幻的目光流转,又是那样没有焦距的漠然。熟悉他的肖文城知道,这是仙尊若有所思。
(还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