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刚到云社镇政府工作才两年,即便被肖裕军、何红以及他的直接领导杜学兵联手起来陷害诬告,也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来。
袁文海见萧良久久不给反应,便不再拍打车窗。
车厢里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儿,陈申虚弱的声音从倒扣的车厢里传出来:
“萧良!该死的,快帮我们把车门撬开!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陈申的话叫萧良一惊。
萧良站起来,不顾手腕被手铐勒得火辣辣的痛,朝着底盘后半部已经窜起火头的警车走去,他脚下叫块石头硌了一下,差点摔出去。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靠近火头的后车厢盖,给狠狠烫了一下。
他倒不担心车子会爆炸。
这辆警用吉普车年头再老,哪怕破裂的油箱直接点着,也没有那么容易爆炸。
哪怕在燃烧一段时间后,油箱内部产生的压力会将火头喷射出来,场面会相当吓人,但也只会很快将底盘、轮胎以及车里的内饰都点燃起来,将整个车子都包裹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爆炸,那是不存在的,又不是演电影。
萧良看着窜上车底盘的火头,估计还能烧上一段时间,他走到警车的另一侧,蹲下来看到满脸是血的陈申,被安全带死死勒住,整个人倒挂在变形严重的副驾驶上痛苦的呻吟着。
看不出陈申还有哪里受了伤,就见他的左肩插入一块巴掌大的车窗玻璃,血液外涌,顺着脖子、脸,滴落在倒扣的车顶篷上。
“萧良,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快将我们拉出来,你的事情到县局能说清楚!”陈申忍着剧痛,吸着凉气努力的侧过头跟萧良说话,声音虚弱之极。
看着陈申月色下乞求的可怜脸色,萧良神情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