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算丈夫仕途坎坷,但他们家在东洲市也不能算是普通家庭,半辈子才攒下多少钱?
“陈书记进去,认定的金额都不到二十万吧?”葛明兰看向丈夫,说道,“难怪现在是个人都削尖脑袋想着下海经商,陈书记那么高的职务,最后就因为这二十万,说进去就进去了!”
萧长华没有提陈年旧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说道:
“如果说不到两个月,就能合法合规赚到七十万,这个桃子也确实是诱人得厉害,很难说不会引起他人的觊觎。这个儿子翅膀是硬了,我是教训不了,你还要接着教训?”
“老大、老小,是我跟哪个野汉子生下来?合辙就我乐意教训他们,跟你没关系是不?”葛明兰朝丈夫撒性子不带犹豫的,嗔怪道,“再说,有七十万做啥事不好,为什么还要硬凑到那烂泥坑里去?”
不管怎么说,六月上旬发生的事,怎么都叫人心有余悸,葛明兰下意识就希望小儿子萧良能远远躲开云社,从此不要跟云社镇再有瓜葛。
她之前就有考虑萧良工作调动的事。
“好啦,你也不用太操心了,”萧长华劝妻子道,“我们这两年没有怎么关注萧良在乡镇的工作状况,云社那个地方是复杂了一些,但萧良好歹也自己应付过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劝妻子先回房间休息,萧长华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问萧良:“云社除了有果汁厂这个基础外,你还有什么考虑?”
“除非彻底蜷着缩着,要不然在有些人眼里,我们伸一下腿,或者哪个眼色不对,都是错,”萧良轻吁一口气,说道,“当然,也可能是换一种活法,就是让这些人在我们面前,伸一下腿,递个眼色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