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将肩膀上的手像掸灰尘一般掸开,撑住马路牙子站起来,腿脚都有些发麻,在原地跺了两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袁唯山一眼:
“袁秘书长,你这次是冤枉我了,不是我想钟市长白等,实在是市政府这个门实在太难进。我两个小时之前就准时到市政府了,请门岗值班的同志,帮忙我联系钟市长办公室,联系袁秘书长您,但人家就是不搭理我,你叫我怎么办?市政府大院之森严堪比白虎堂啊,我要是闯了,袁秘书长给我定个流放充军的罪名,我可不是冤大了!”
袁唯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值班工作人员:这孙子被拦在大门口两个小时?
几名值班工作人员就像石化了一般:这孙子真是钟市长约来的?
萧良双手插兜,眼睛冰冷的扫了值班工作人员一眼,带着笑意的话就像刀子般往袁唯山的心窝扎去,说道,
“今天也真是巧了,我见传呼机半天也没谁联系我,还以为钟市长正忙着别的事情,不急着找我谈事情——我就想在哪里等不是等,坐马路牙子上等也没有区别是不是?袁秘书长,你看我都把两份报纸一个字都不拉的给看完了。你还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吧?送你了。”
萧良将两份报纸硬塞过来,袁唯山手抖了一下,似乎报纸叫火点着,烫着他了。
袁唯山当然不想看到钟云峰在徐海科工的资产并购等事上轻易就向萧良妥协,下午见萧良过了约定时间都没有出现,他就有意没有打电话联络。
袁唯山还是希望钟云峰看到萧良倨傲、对他钟云峰也敢不守时的一面。
却不想一等就是小半个小时,萧良不仅没有出现,甚至都没有打通电话解释一下,而钟云峰坐在办公室里也没有吭声。
袁唯山照理来说,当时或者稍早一些,他就应该走到钟云峰办公室,请示钟云峰要不要主动打电话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他内心更渴望钟云峰内心对萧良憋着的不满继续滋长,最好能恼羞化作满腔的愤怒。
袁唯山决定玩一把火,临时从钟云峰视野里消失,跑去机关事务处召开了一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