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设备,折旧加维护折算成本一年下来就得两三千万。
富余的生产线可以不招工人,可以不开,但是这个成本要在账目里体现出来;招了工人却没有订单,亏损更大。
还有就是承担嘉乐科技的烂摊子,就算对销售团队一再精减,一再优胜劣汰,此时依旧维持一支三四千人的庞大队伍。
南亭实业的销售团队,规模要比他们还要大一些,目前足足有四五千人,但南亭实业两大块业务,覆盖了十三个省市,单就市场覆盖人群,是他们的四倍之多。
倘若以销量核算,南亭实业平摊到每一瓶冰红茶上的销售运营开支,仅是他们的六分之一。
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南亭实业得以更多的资金进行广告投放,扩大人群里的影响力。
如果他们没有瓶装水业务来平摊巨额的生产线折旧、维护以及销售、行政后勤运营开支等方面的成本,如果说草本凉茶、茉莉红茶的销量没有大的起色,那今年他们预计最多有可能会产生高达六千万以上的巨额亏损。
朱玮兴这几天虽然心情极度郁闷,但他没有大吵大闹,今天的董事会上也是沉默不言,没有唱反调,就是他计算到,瓶装水业务真要能做到五万箱日销,就算依旧没有办法产生盈利,但单从平摊成本的角度上,就能为嘉鸿减少四到六千万的亏损。
朱鸿召去年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倘若嘉鸿集团不能扭亏为盈,还将产生一两千万的亏损,这是所有出资人都能够接受的,甚至是远远超过所有人预期的。
如果说嘉鸿集团今年的亏损高达六千万以上,会是什么结果?
“不要问别人居心是什么,而要问我们有没有选择,”朱鸿召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儿子朱玮兴的肩膀,说道,“不管你私人跟萧良有什么恩怨,在现实面前,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的。你以为我年轻时就没有争强好胜、血气方刚过,你以为我年纪越老为什么越活越谨慎?风浪经受多了而已……”
说到这里朱鸿召眉头皱了起来,手捂着胸口,有些喘气的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
“三叔,你怎么了?”朱祎琳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