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为何会对朱王惠珍投鼠忌器啊?因为朱王惠珍敢作,任何时刻都敢丝毫不顾忌朱家的体面,所以老实人就得忍着她。这也是她拿捏你们的底气,但她拿捏不了敢掀桌子的人,”
萧良双手插兜,看着仍心情激动不已的朱祎琳,说道,
“你也不要觉得这么做,会叫你刚闭眼的老子难堪,咽气了还颜面难存。我觉得你老子要是这时候还剩一口气,看到这一幕,他应该才能笑着闭上眼!”
这时候朱璐这些人都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与朱鸿召一起,帮着朱玮益将暴跳如雷的朱王惠珍劝回灵堂。
萧良看向熊志远,问道:“要么你先回去?”
“我今天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就在这里守灵吧,”熊志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怕我走了,你在这里会被人打得鼻青眼肿。”
这时候肯定不能跑到灵堂里撕逼,萧良他们就先与朱祎琳走进墙角都长有蛛丝、积了厚厚灰尘的东院别墅。
朱家大宅用的菲佣、工人,几乎都是朱王惠珍的人,大家这时候肯定不想喊朱家佣工过来打扫,也就临时翻出来一块布遮在布满灰尘的客厅沙发上,坐着歇脚。
萧良坐下来跟熊志远说道:
“我可能要等这边丧事结束,才能脱开身来,你要不跟你爸妈说一声,明天应该是没有空去拜访他们了。”
萧良当然不可能专程跑香港一趟,就为朱鸿臣吊唁,其他什么事都不干了。
他之前都没有见过朱鸿臣生前一面,原本计划是今天过来吊唁一番,然后明天中午过来吃席,这边的事就结束了。
明天夜里与熊志远父母约好见面,再拉上明天将乘航班赶回香港的钱晋章一起,聊一聊最近东南亚最近的经济形势变化。
现在看朱王惠珍的架势,丧事期间很可能不会对朱祎琳善罢甘休。
而朱鸿召他又满心想着让他大哥朱鸿臣走得体面,想着将朱家破碎的体面糊住,发生什么事情多半只会做和事佬,萧良还真不敢随便离开朱祎琳身边。
“没事,我等会儿打电话说一下,”熊志远笑道,“我看朱鸿召都有些恼你会惹事,你就不怕跟鸿臣的事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