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在一个做官的人身上,这就错的。
这个节点让叶无坷接到师父被掳走的书信,拿到师父托人带回来的有持,恰好又在叶无坷刚刚成为四海堂院长,对手的目的还不显而易见?
四海堂的第一位院长刚刚到任就不得不辞官而去,四海堂成了个笑话朝廷规矩都成了笑话。
成了笑话不可怕,因为有些事可以弥补。
叶无坷现在就急匆匆跑去白鹿关外,他死了,命没了,拿什么弥补?弥补给谁?
“徐绩憋着要在朝堂上用的杀招已经让朕给压的让他只能死死憋着了,叶无坷不该不明白这一点。”
“想在他风头大盛的时候在满朝文武面前说一声他是罪臣之后按照律法本不该被启用,朕就用开恩路的法子让他把话永远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结果因为一封信他就要辞官跑去白鹿关外,大宁的有些规矩朕可以改,有些规矩是永远不能改的,主动辞官的人就没资格再回来做官这就不能改。”
皇帝看向张汤:“对手只是用了这么浅显的招式,就连你都陪着叶无坷方寸大乱,朕让你罚跪,你不冤。”
张汤知道这些,他从来都不是个蠢人。
“可是陛下。”
张汤抬起头看向皇帝:“如果不让他去,心境破碎,他纵然还是四海堂院长,还是廷尉府千办,人废了。”
皇帝闭上眼睛压着怒意。
“朕说过了,朕是不让他去吗?他沉不住这个气,倒也不配做四海堂院长,亦不配做廷尉府千办。”
张汤俯身。
廷尉府的书房里,叶无坷盘膝坐到天亮没等回来张汤,手中的有持已经被他转的有了人的温度,而逐渐明亮起来的窗外又似乎在为少年照亮什么。
推开门走出书房,叶无坷深吸一口气。
他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很多事,少年的眼神之中已有清澈。
皇帝和张汤喝了一夜的酒,酒喝的不多,佐酒的话说了不少,两个人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聊过了。
“叶无坷和臣不是一样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一样,可是臣又在他身上看到了臣的影子,所以臣确实想的多了些。”
皇帝点了点头。
他知道张汤说的意思是什么。
年少的张汤出身寒微,曾是一家酒楼里的跑堂伙计,他跟着陛下之后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和陛下身边的人那湖大差距根本就弥补不了。
大将军唐匹敌带着八百骑兵就能创造一口气从冀州打到江南的奇迹,大将军夏侯琢领兵将漠北诸国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