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温家。”
连温酒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是雍州第一大家族,温兄就凭这姓氏投靠过去也会被收留,再凭你本事,断然不至于是这风餐露宿的待遇。”
温良叹道:“都是一个温字,可差别大了,正如连先生,都是姓连的,莫非你和曾经官至礼部尚书的那位连大人是一家人?”
连温酒点头:“是啊,就是一家人,那是我爹,因为前前后后收了八万两银子的贿赂被斩首示众了。”
温良:“啊?”
连温酒问:“你雇我做事,都不知我身份来历?”
温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要知道的话,大概是不会雇你了。”
“哈哈哈哈哈。”
连温酒大笑道:“温兄真是个坦荡的人。”
温良摇头:“也不对,反正花钱的不是我,我只是个跑腿的,况且,我也雇不起先生,我听闻先生一年从东主手里拿的银子,不下五千两。”
连温酒道:“五千两不多,叶无坷才出无事村被人收买就是两万两的价格,我这五千劳心费力还风餐露宿,着实不高。”
他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随便找个别的话题:“温兄了解西北温家吗?”
温良点头:“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西北曾经的土皇帝温久让的名字现在很多人都还记得呢。”
他语气平淡的说道:“在雍州做了二十年节度使,告老之后找了一个傀儡做雍州节度使,然后又怂恿一个姓韩的将军夺权。”
“这个温家左右押宝,一边暗中支持雍州兵马与宁军交战,一边又在与宁军谈判寻求合作,若非天下大势不可阻挡,温家没那么容易投降。”
连温酒道:“温兄这话说的没错,听闻现在西北温家倒是低调了不少。”
温良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回头我倒是真可以去温家认认亲,万一往上翻翻族谱,真能论出些什么关系来我也就不必再干这跑腿的买卖了。”
连温酒嗯了一声,又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东主和温家熟悉吗?”
温良看向连温酒:“连先生若是这么好奇,见了东主可以直接问,你这不停的套我话,我说不知道你不信,我说知道我又真不知道,难,真难。”
“哈哈哈哈。”
连温酒大笑道:“不问不问,不问就是了。”
温良道:“其实换做我是先生我也好奇,大宁承平盛世,陛下又春秋鼎盛,为何有人敢跑去西北草原诸部做买马这掉脑袋的勾当。”
他看向连温酒:“万一要是谋逆,连先生也活不久。”
连温酒:“这是实话。”
温良问:“先生不怕?”
连温酒笑道:“怕,所以得加钱。”
温良也笑:“加钱啊......该加。”
两个人就这样好像聊的格外投机的一路聊下去,天快黑的时候寻了一处地方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