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对视了大概四五息之后,那个年轻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心中巨大的煎熬,让他眼睛都微微发红。
他忽然一步就过来,掏出手帕先擦去了姚三斤左边嘴角的的油茶痕迹,又擦去了姚三斤右边嘴角的冰糖痕迹。
下一息,他盯着姚三斤衣服上洒上的油茶点子和冰糖渣子,眼睛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粗重。
“你有病啊。”
姚三斤很恼火:“咱俩这样易容有个鸡拔毛的用?”
一个易容了,但太贪吃,一个易容了,但有强迫症。
不久之后,在后巷的角落里,当束休将姚三斤衣服上的脏污彻底弄干净之后,他终于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满足了。
姚三斤已经快要熬不住了,束休给他清理衣服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调戏了。
“你回去打个报告退休吧。”
姚三斤很认真的说道:“你这样的人出来做情报收集,早晚都是个死。”
束休已经恢复了那个清冷高傲的样子,瞥了姚三斤一眼:“你更容易死,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你有问题。”
姚三斤:“我可以抽身而退,你呢?你这性子,你能退?”
束休:“倒也与你无关。”
姚三斤突然就破防了:“我他妈嘴角沾点东西怎么了?衣服上沾点东西怎么了?这就与你有关了?!”
束休还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样子:“你为何生气?”
姚三斤:“我!”
“.......”
他缓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正事,你查到什么了?”
束休回答:“鸿胪寺威卫洪胜火的队伍出关十日了,城中行商少了三分之一。”
姚三斤沉默片刻,问:“都是奔着他去的,你要去追上他吗?”
束休摇头:“我和他见过,他让我查一查廷尉府分衙消失了十几个人的事。”
姚三斤问:“凶手会杀了人还留在这?”
束休回答:“凶手不会,从留下的痕迹判断早已出关去了。”
姚三斤问:“那你为何留在这.......”
话说一半他眼神亮了:“你的意思是,杀死廷尉府十二人是故意为之,是想引后续追查的人出关,真正的幕后主使就在庆县,他们杀廷尉的目的就是......给那个幕后主使打掩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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