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休没有回应,但显然也差不多是这般推测。
徐胜己是从西北回去长安的,他有足够的时间接触雁翎穗,也能在西北完成布局,甚至就是因为他回了长安才导致鸿胪寺让洪胜火去草原。
所以徐胜己也就有极大可能,早早就通知了草原诸部的首领在庆县等着洪将军的队伍。
西域诸国臣服,带给草原诸部的压力极大。
他们当然很清楚,大宁让西域人安静下来之后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来对付他们了。
所以,一部分愿意向大宁臣服的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鸿胪寺的人。
穆照慈道:“我已经将庆县这边的事转告廷尉府分衙,但没想到分衙的人会被人谋杀,如果对手是想引追查的人出关而为留在庆县的那个东主打掩护,那这位东主在等的又是谁?”
他看向姚三斤:“老大,这个事说不通,东主如果想谋逆就必须要有外力支持,所以他更该设计阻止草原诸部向大宁臣服。”
“让洪将军在这关外出事,再栽赃给草原诸部,如此一来,大宁与草原诸部的关系必然崩裂。”
“这个时候,试图谋逆的人就能获得更大的外力支持,这才是合理的解释,所以他为什么要促成草原诸部的人尽早见到鸿胪寺使臣?”
姚三斤道:“只要找到那个东主就都清楚了,庆县没有你不熟悉的地方,也没有人比你的朋友多,你最近两天发动一下关系,查一查谁家住着比较可疑的人。”
穆照慈点头:“知道了,你们安心住着,我现在就去打探消息。”
他起身抱拳,看了看束休:“郡主今夜就留在你这?”
束休:“给他给他都给他。”
他指了指姚三斤:“他都拿去。”
姚三斤撇嘴:“道貌岸然。”
束休微微昂着下颌:“假的有什么意思,早晚找个真的来。”
姚三斤哈哈大笑,转身出门去了。
穆照慈离开北院,上了马车之后吩咐一声:“去招月楼,我到了之后你去各家请人,就说我有要紧事请各位东家帮忙。”
说完后他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思考。
这个谋逆的东主,到底是谁?
如今把要紧的地方定在西北草原诸部,目的又是什么?
正想着这些,一个人熊一般的壮汉忽然从小巷子里冲出来,用肩膀将马车撞翻出去。
下一息,壮汉一脚踩住穆照慈的心口,然后将手里的狼牙棒瞄准了穆照慈的脑袋,重重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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