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长宣布他最近几日都不会离开锦棉,就算他离开也会派人坐镇锦棉,只要能揭发袁巍升通匪的,一律奖励白银十两。
话音才落,就有一个年轻公子从人群后边迈步出来:“府堂大人,我有话说。”
这年轻公子,正是在那茶铺里的人。
他分开人群之后出来,撩袍跪倒:“府堂大人,我是锦棉县商户苏州户之子苏锦亭,我要检举锦棉县令袁巍升逼迫我苏家捐款修路,又将我苏家捐出的银子私吞之事!”
杨善长沉声问道:“还有这种事?你仔细说来!”
苏锦亭随即大声说话,一五一十仔仔细细。
他说在几个月前,听闻朝廷要南征白蒲,袁巍升就起了歪心,他逼迫苏家拿出来一大笔银子用于修路造桥,可是这些银子却一个铜钱都没有拿出来用。
他还说父亲苏州户亲自去县衙问袁巍升银子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百姓都被欠了工钱。
结果苏州户去了县衙之后就失踪了,到现在声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还拿出袁巍升向苏家借款所亲笔写下的借据,上边还有袁巍升的手印。
杨善长拿过来看了看,点头道:“我认识袁巍升的笔迹,这确实是他所写,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践踏国法草菅人命!”
他招手道:“你跟我进县衙来,讲此事详细写明,我要将你的讼状上交朝廷,你不许有一点儿虚言。”
苏锦亭连忙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一句虚言。
杨善长将苏锦亭带进衙门里去了,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有些惊讶。
人群后边,苏豆子压低声音问叶无坷:“公子,咱们不管吗?”
叶无坷微微摇头:“先不管。”
他回头看向三奎:“这地方看着处处都有些不对劲。”
三奎点头:“纵然偏僻,这县城里一家青楼都没有,我摸进去的那家赌场也藏的很深,这说明县衙治下颇为严苛。”
叶无坷道:“三奎哥你在暗中盯着些,别让袁巍升莫名起步就死了。”
三奎应了一声后问道:“姜头,你是不是要去......”
叶无坷微微点头。
三奎说了一声小心,转身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叶无坷拉了苏豆子一把:“咱们走。”
苏豆子问:“去哪儿?”
叶无坷笑了笑:“帮你出气。”
苏豆子怔住:“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