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一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
秦焆阳没有趁着这最黑暗的时候潜入禅寺。
他就没想去刺杀谁。
他将背后的包裹摘下来,从包括里取出一套衣服换好。
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衣服他盘膝坐好,坐姿虽然和禅宗的坐姿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这是中原道宗的打坐姿势。
他身上换上的,也是一件道袍。
秦焆阳不会在这漆黑如墨的后半夜,悄悄潜入大弥禅宗禅寺去杀人。
他在等太阳,等光明,能这座飞来山城没有一丝黑暗的时候,他要穿着这件大宁道宗的道袍,走上那座禅寺。
他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从他得到消息说,有大宁战兵被大弥禅宗的人杀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准备着今天以道门弟子身份正大光明的去挑战大弥禅宗了。
也许这世上真的很少有人能放下生死,如他这样在明知必死之下为了全力一战还能踏踏实实休息两个时辰的更少。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时辰他能休息的如此安稳。
当阳光升起,飞来山城里的大街上热闹起来的时候,他才迈步走向大弥禅宗的禅寺。
无数人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他,这个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出现在这的宁人。
他们不认识宁人,但确定那是宁人。
他们不认识那一身道袍,偏偏就感觉那应该就是来自大宁道宗的弟子。
顺着石阶一路向上,在阳光照耀下,秦焆阳走到了禅寺门口。
他单手抬起,以道门之礼相见。
“大宁道宗弟子秦焆阳,非来禅寺造访,此来是向大弥禅宗下一道战书,大弥禅宗之内任何人,可一一来战。”
一身青色道袍的年轻人,如一棵青松挺拔。
禅寺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边的人疑惑的也满是敌意的看着他。
不久之后,有白衣僧传令请大宁道门弟子入院一战。
“这门前空地极好。”
秦焆阳回答道:“此间广阔,可为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