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哥,我想回家,我们逃跑好不好?”
边上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流着泪向我哭诉着。
“你不想活了!逃?你能逃那里去?难道你想跑到这深山野林里去喂老虎?”
我吓了一跳,这小子的想法实在是太有创意了,我扫了一眼远处的靠墙的床铺,强自压抑地劝说他道:“彭拯,你也不想想你到部队来是干什么的?就是来锻炼的啊,没事的,死不了人,熬过这三个月就好了!”
部队的营房,也就其实和我读书时的宿舍差不多,只不过更夸张了一点,一个房间大约有我们一个教室那么大,一个房子里分上下铺,就可以住一个新兵排三十多人了,当新兵排长的班长与我们同吃同睡,与其说是便于管理,不如说是便于他们来折磨人了。
我分到了新兵连三排,排长当然就是那个乔春南,现在已经被我们暗地里起了个外号叫‘乔阎王’了,在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营房内,他就是这里的王,而且是比小鬼还难缠的阎罗王,而小屁孩彭拯很不幸,也被分到这里与我患难与共,正好睡在和我靠头的上铺。
“可是,我……我一天也受不了……呜呜!”
这小子倒底是个孩子,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作为在城市里娇生惯养的我们又何时受过这种苦呢?他呜呜地在我边上的床边闷着军被直哭。
“受不了也得受,乔阎王越盯着我,我就越不服气!”我咬了咬牙向他打气地说道:“我就不信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