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身边还有一个彭拯,这小子兴致勃勃地穿上了这套装备,在早晨开始跑第一个五公里时,还神气活现地说着没什么,甚至还在我面前穿来棱去格外神气,可是现在呢?这小子已经快两眼翻白了,嘴唇发紫地依靠在我的肩上,活活地还压了我将近他一半的体重。
带着一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感觉,我们的汗水已经全部浸湿了作训服,我吃力地扶着彭拯,虽然‘乔阎王’的棒子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虽然他的吼声还响在我的耳边,可是我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感觉了,我的痛觉神经直趋消失。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前面的影物越来越难辨别,就算边上的战友疑惑地看着平日里飞奔如同烈马的我们,脸上露出了迷惑之意我也恍然不觉,不用说我们俩个这次一定是这次考核的最后两名了,而且现在我们还能站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咬着努力支撑着,前面矇矇地看到战友们都已经停下了脚步,相信终点已经不远了,但我的耳朵里面已经嗡嗡直响起来,眼前看东西都是如白雾一般茫茫难分,我的脚步也变得极为蹒跚,仿佛刚才的我喝了四五瓶二锅头,我的空间和距离感官几乎就要崩溃了。
“就你这熊样还能跑到一分四十五秒以内?还想和我比?熊兵,他妈的你快点啊,你平日里的那股神气劲呢?”
‘乔阎王’的声音阴魂不散地跟在我的身后,他在鄙视我,他在藐视我,他用非常卑劣的口吻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这些话甚至比他手中的棒子打在我身上更加恶毒。
“彭……彭拯,你……你他妈的给……给我支……支持住,熬啊……我们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