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价低时在六十左右,高达百文,几乎过倍,这让普通百姓如何承担?
崔云昭问:“往年的陈米价值几何?”
孙掌柜答:“往年陈米若多,大约在七十五钱上下,而新米则在八十至九十之间,有时陈米并非一年米,可能是两年或三年,实在不好吃。”
陈米这个价格不高不低,虽不好吃,却能解燃眉之急,让百姓可以度过寒冷冬日。
尤其是城中百姓,家中没有田地,靠着城中的粮铺度日,若是城中粮价高居不下,是会饿死人的。
崔云昭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她敛眉深思,看起来沉静又凝重。
孙掌柜的神情也慢慢郑重起来。
这位娘子以前不经事,从不对铺子里有指点,但人总会变,尤其她已经成亲,嫁与军户,自己立起来也不无可能。
想到霍檀的名声,孙掌柜不由更慎重了。
“东家娘子,不是我贪那几两银子,只是城中的粮铺关系错综复杂,我们若是降价,别家降还是不降?这恐怕会让霍九爷难做。”
崔云昭愣了一下。
没想到自家的粮铺还会牵扯到霍檀。
不过她起初却未想那么多后果,只想着能让百姓们吃上饭,现在这么一听,倒是不太好独断专行。
崔云昭思忖片刻,道:“那我回去同郎君商议一番,再来同你说。”
孙掌柜松了口气。
“东家娘子,若是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施粥,能帮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