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两人,神情有些紧张,最后坐在了崔云昭身边,问:“皎皎,发生了什么事?”
崔云昭这才回过神来。
她眨了一下眼睛,慢慢吐了口气。
“出大事了。”
今日的宴席,她在伏鹿所有的亲戚几乎都到了,就连三堂叔和三堂婶也因为崔方明,被吕继明请去了。
不过他们坐在长辈那一桌,没有跟崔云昭他们挨着,临走的时候崔云昭特别叮嘱了三堂叔,他也应该知道如何做。
弟妹应该也被接回家了。
想到这里,崔云昭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才看向霍新枝,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讲了。
听到最后,霍新枝的面色越来越白。
“怎么会?”
崔云昭叹了口气:“怎么不会?”
这年头,武将势力极大,越是能踩着旁人的尸体爬上来,手里的血就越多,仇人就越多。
郭子谦治下极严,吕继明看似也是朗月清风,从不让手下士兵烧杀抢掠,可打仗,总有输赢,总有伤亡。
现在的大周和中原腹地,亦或者连幽云十三州并厉戎都算上,战争往往都是一触即发。
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
没有对错,只有最后的输赢。
有的时候,痛苦到了极点,只能找个人来恨。
崔云昭不知道吉庆班所为何事,但听他们的那些怒吼,就知道他们恨极了吕继明。
或许,他们在伏鹿蛰伏半年,为的就是今日。
不过,也有别的可能。
崔云昭思量片刻,才道:“这是其一,也可能有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