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波助澜,如今整个天下都知道当今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是多么残酷暴戾的暴君。
汴京气氛越发严峻。
崔云昭听到霍檀的话,煮茶的手微微一顿:“已经处决了?”
霍檀点头:“在太子下旨的时候,已经处决了所有人,那名侍妾也已经死了。”
崔云昭叹了口气:“稚子无辜。”
夫妻两个沉默片刻,霍檀道:“于未平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未平这三个月来的动作很多,但都没有闹到明面上来,太子是君,他是臣,太子无论做什么都名正言顺,而他若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那就是有心谋反,是谋逆的大罪。
但于未平却也不能只挨打,不还手。
崔云昭把煮好的茶推到霍檀面前,低声道:“夫君,你小心行事。”
霍檀点头,眉宇间虽有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夫人放心。”
果然,之后半月,宫里果然出了事。
裴翊询并非真的草包,他手里握着裴业曾经的裴家军,也正因此他才会如此嚣张。
若是手里没有兵,他不敢这般打压于未平。
一日,一队裴家军在护送裴翊询的宝马时失责,导致宝马死了两匹,惹得裴翊询再度震怒。
那一队士兵皆是老兵,本来就到了要退伍的年纪,在景德七年时,裴业就已经下诏允许士兵到了年纪退伍归家,还写清了安置银的数额,那些老兵就等的这笔银子。
可裴业这一病,京中形势严峻,自不可能让士兵大批退伍,事情便也就拖了下来。
如今可倒好,为了两匹马,这一队老兵皆受了军法,早年本就有伤病的更是没撑过来,重伤十人,死六人。
这样一来,裴家军中也是怨声载道,对这位新的家主颇为不满。
裴翊询一没上过战场,二没吃过苦,就这样舒舒服服成了储君,谁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