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只是大长老而已,在献宗内,献宗宗主是绝对掌权的,他无法干涉。
只是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内心担忧出言提醒道:“宗主,献宗的太上长老在前些年仙逝了,虽然这个消息我们对外隐藏了下来,但宗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献宗目前是没有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强者坐镇的。”
“最强的就是宗主你,金丹四层的修为。”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献宗没有足够对抗风险的能力。”献宗宗主摇了摇头,面色冷了下来沉声道:“前些日子,我们效仿肥州砸下去了大批灵石,在两个州制造大量留影石,准备通过冲击名望排行榜,来获取大量筑基天道修为丹。”
“然而就在我们大笔灵石砸下去,才没收获几日的时候,名望排行榜就关闭了。”
“导致我们宗门亏损了大笔灵石。”
“宫内那个大人物答应我们,事了后给我们五万下品灵石,这笔灵石完全能给献宗注入大量新鲜血液,做人做事,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
“那样什么事都做不成。”
“按照宫内大人物说的那样去做。”
献宗大长老沉默片刻后,还是点头应道:“明白。”
次日——
京城内,陈泅在客栈内苏醒过来,推门而出便看见肥龙几人脸上带着笑容在门口等着他。
“走吧。”
陈泅无奈扫了几人一眼,率先沿着走廊朝客栈下方走去,好像无论他醒的多早,都没肥龙几人醒得早,他很怀疑这几人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他了。
今日无事。
但就在他们刚走客栈大堂内,便听见旁边几桌吃早食的客人,在不断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那献宗被爆出来太上长老早就仙逝的消息,最强者就是当今的宗主,金丹四层的修为,没了这太上长老在宗门排行榜上排名怕是要大跌了。”
“确实,有没有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强者坐镇,完全是两个宗门。”
“不过听说那行走天女,不知犯了什么大错,要在今日被公开处死。”
“谁知道呢,反正那行走天女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平时一直在勾引各个天骄,那幅浪荡模样,真够人反胃的。”
“.”
正准备离开客栈的陈泅,听见周围客人谈论的消息,微微驻足眉头皱起,随后才大步走出客栈,带着肥龙几人沿着小路漫不经心的随意逛着。
一盏茶功夫后。
陈泅突然笑了起来,偏头望向肥龙:“你怎么不说话?我以为你会主动开口的。”
他知道肥龙曾经在献宗遭受过奇耻大辱,此生最大期望就是有朝一日屠了献宗。
如今献宗太上长老仙逝,最强者只有一个金丹四层修为的宗主,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屠了这个献宗,这也是最好时机,本来以为肥龙很快就会按捺不住开口,但没想到肥龙一丝开口的想法都没有。
“咳”
被道破想法的肥龙有些尴尬的小声道:“那个.泅哥,主要是那献宗宗主毕竟是金丹四层修为,还有护山大阵,泅哥你的实力虽然很强,但可能也得受点伤。”
“虽然我很想屠了献宗。”
“早日将那群吸取凡人精气的邪魔全都屠戮一空,但是”
“我更不想让泅哥受伤。”
“我们现在发展很好,只要按部就班发展下去,终有一日可以一点伤都不受就屠了献宗,此时实在无需冒险。”
“嗯。”
书生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泅哥,其实肥龙说的没错,金丹四层和金丹一层金丹二层,不是一级别的,一个是金丹中期,一个是金丹初期,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陈泅轻笑了一下,没有讲话,只是将天机伞当做手杖杵在地面上,沿着青石路朝前走去:“走吧,金丹四层而已,不碍事的。”
既然陈泅心意已决,几人也就没有在开口阻拦。
在离开京城后,书生便唤出青锋朝献宗方向激射而去,十几息之内,便已落在献宗的山门口。
此时正有两个献宗的开山弟子,守着山门望向凭空出现的陈泅几人,将传音符紧紧握在手中,面色冰冷的嘶哑道:“何人,报上名来。”
陈泅没有讲话。
只是扫了眼四周。
献宗位于十万大山内,在京州内,有这么一片连绵不断的十万大山,这里不少山头灵气都颇为浓郁,故而很多宗门也将宗址设在这里。
献宗便在这十万大山里的其中一个山头。
正值冬日,整个山头一眼望去大多都是枯枝,显得有些落寞,待明年春来,这些枯枝便会再次结出绿叶,年年如此。
虽献宗对外放出风声,说今日处决行走天女,可随意上山参观,但并未有人前往,献宗是个什么门派世人都知道,虽然不是邪修魔修,但有过之而无及。
上去简单,能不能下来就难说了。
但凡脑子正常的,就不会想来凑这个热闹。
就在这时——
站在山门口的这两个守山弟子瞳孔中渐渐泛起冷意,再次开口冷声道:“再说一遍,报上名来,否则.”
声音戛然而止。
两道神识攻击扫过去。
这两个守山弟子身子当场就僵在原地,重重朝身后地面砸去,睡得极香一动不动。
“走吧。”
陈泅面色平静的撑起天机伞,大步踏进山门沿着山路朝山顶走去,于此同时,几乎是在他撑起伞面的一瞬间,漫天浓密黑云便快速将整个献宗笼罩了进去。
光线迅速弱下来。
狂风暴雨也呼啸着咆哮而来。
原本风和日丽的献宗,瞬间被狂风暴雨所笼罩进去,如此天地变动,自然彻底惊动了献宗。
而他的神识也瞬间扩散出去,将献宗内所有人全都锁定在一起,对于筑基弟子来讲,被一个金丹法修的神识所锁定,基本上意味着你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了。
数十息后。
撑着天机伞的陈泅,带着肥龙几人顺着石阶在狂风暴雨中衣袍呼呼作响,这一日,他换了身黑袍,一直穿青袍有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