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躺在白衣女子怀里的七月猫轻叹了一口气,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既然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就只能接受了。
死了,那就死了吧。
还能怎么办呢。
她已经做的足够多了,本来这个小狐狸在万兽门都快死了,然后她就重生在这个小狐狸身上了,当她看见自己的新主人要去找陈泅时。
她几乎一点震惊都没有。
正常,太正常了。
就好像冥冥中她和陈泅有非常强烈的缘分,无论她身处何地,无论她重生在哪个妖兽身上,她总是能跑到陈泅身边去,而这种事情还往往不以她的意志而转移。
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了。
此时——
上九州最南面的「绝迹森林」中。
“一瞬成阵!”
不含感情的冷淡声在绝迹森林上空中响起,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身上的衣袍正无风自起,双手朝两侧推去,磅礴的灵气不断涌出的同时。
「一瞬成阵」化神领域启动!
只见无数白雾瞬间将以自身为中心的一大片森林全都笼罩了进去,随后只见无数道金色光芒在白雾里乱窜,仅仅只是一瞬间!
白雾快速散去,且散去的同时,留下了一座由金光组成的大阵,在大阵中无数道金光化作金剑,疯狂疯狂切割着大阵内一切生物。
包括树木。
那每一道金光,都蕴含着远超元婴巅峰的威势。
眨眼功夫,一座化神下品大阵便已成!
这便是阵修。
在化神期之前,阵修几乎没有任何战力,可以说是战力最弱的,修为低的阵修平日里只能在坊市里雕刻一些阵盘来以此谋生,修为高的倒是可以给一些宗门布护山大阵,或是家族布护山大阵,可以赚取比较丰厚的利润。
要是进了天道秘境,那唯一的战斗手段,就是自己平日里储备的阵盘了,阵盘没用完的情况下,那还算是有点伤害,一旦阵盘都用完了,那和待宰羔羊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了。
除非敌人愿意等你阵成之后再出手,那阵修反而甚至可以越级战斗了。
阵修的优点很明显,只要阵成就是同级无敌,甚至可以越级战斗,但缺点也很明显,在战斗中如果不是提前埋伏,基本上阵是不可能成的。
但是——
一旦当阵修,突破至化神,并且打造了「一瞬成阵」化神领域!
那顿时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瞬成阵」这个化神领域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效果,和字面意义上一样,可以让阵修一瞬布好大阵,有了这个化神领域后,化神阵修的战力可以说是直接提升。
只见百息后。
当这立于「绝迹森林」上空的银发老者,收回自己的化神领域后,被领域笼罩进去的森林已经夷为平地,空中漂浮着大量木屑,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下一刻——
“喂。”
一道懒洋洋的慵懒声从绝迹森林深处响起,只见不远处树梢上此时正在着一个光膀年轻男人,面庞清秀,脑袋上顶着两只狼耳,此时正眼睛眯起富含杀气的望向老者笑着道。
“这绝迹森林好歹也是我们妖族的地盘,不要太不把我们妖族当回事了嘛。”
“平日里你们人族小辈进来闯一闯,杀点妖兽也就罢了,今日是怎么回事呢,你一介人族化神强者在绝迹森林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何呢?”
“传出去,妖族脸上也很没面子的啊。”
“.”
满头银发的老者面色淡然的立于高空之上,遥望不远处树梢上站着的那个年轻男人,将手中一枚令牌弹至男人面前:“天下纷争将至,中州顶级势力又纷纷避世,人族欲和妖族联手一起对抗接下来的乱世,邀请妖族化神三日后在此一聚,商讨天下划分。”
说完。
这个老者一刻也没有停留,便化做一缕白烟消失在原地。
在老者走后。
树梢上才同时冒出一个中年男人,面色不爽的望向老者离去的方向:“这老家伙还真谨慎,再深入一点都不敢,伱说,人族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要和妖族联手?”
“玄天大陆上,最大的种族,也就只有我们妖族和人族了。”
“而人族和妖族又一直不对付。”
“剩下的魔族、龙族、海族都是一些小种族,像邪族那种竟然被一个金丹小娃娃一个人给灭族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这其中肯定有计,说不定就是想一举歼灭我们妖族的化神强者。”
“毕竟这次乱世,肯定是我们人族和妖族的一次决战,我们两族要是都联手了,这次乱世还打个屁。”
“.”
站在树梢上的年轻男人面色平静着望向手中这枚令牌沉默着没有讲话。
何为乱世?
往日人族和妖族之间也多有纷争,为何乱世便会决战?
玄天大陆经历过很多次乱世,而这些乱世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杀死敌对种族成员,有奖励,届时整个玄天大陆会正式进入血腥大世。
如此便为乱世。
人族和妖族在前几次乱世中,皆为敌对种族,此次在乱世降临之际人族邀请和妖族一同联手,是为何意?
莫非是想趁这次乱世,彻底铲除其他小族?
消耗他们妖族力量的时候,再从背后偷袭妖族?这倒是人族能做出来的事。
“天塌了?”
陈泅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身边已经的敖天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
敖天已经重新返回龙岛,并且其他嘲天宗弟子也已经被接了回来。
百年前,衢州的天就已经塌了一次,那次玄天宗的圣女用大量凶煞木,将这个天堵了起来,只是这才过了不足百年,为何天又会塌了?
他才刚刚修炼了数个时辰。
还没突破元婴七层,就得到如此噩耗,这个事情关系着玄天大陆每一个生灵,如果放任这个窟窿在此不管,用不了多久,整个玄天大陆的天地灵气便会全部泄露。
“嗯嗯。”
敖天面色有些难看的重重点了点头:“弟弟,此事非同小可,百年前天就塌了,那次被补上了,这才过了百年,天又塌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上次天塌了,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次堵上了,但也只是勉强堵上。”
陈泅思索了半晌后摇了摇头轻声道:“无碍哥哥,我拥有不少凶煞木,可以去试试,或许能给天重新堵上。”
他能理解敖天的意思,意思是哪怕这次被堵上,百年后天可能会再次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