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赵关山直接去了文科道院的第三座敕印大屋,这里是讲授文科第三门课的地方。
即常见的一百种危险材料的保管及制备方法。
这是一门必修课,很重要,但是相对来说很简单的课。
一百种常见的材料而已,六年时间,就算是天分再低的学生,只要认真去学习了,都可以很好的掌握。
所以,当赵关山来到这里时,除了第一层坐满了第二阶段的学生外,第二层与第三层压根就看不到人影。
于是他就留在第二层的自习室,从书架上取来一本有些粗糙的教科书,仔细的读了起来。
这个世界虽然很重视教育,但在书籍储备方面则略显不足。
像是文科六门课,就真的只有六种教科书,学生学习的时候,每人可以拿一本借阅,仅此而已。
像是赵关山手中这本教科书,他早就已经做到烂熟于心,甚至是倒背如流。
可就算如此,他此刻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他不再是从学生的角度去读,去了解,而是尝试从编写者的角度去旁敲侧击,去揣摩,编写者是不是简略了什么,删减了什么,而真正延伸开来的完整真相又是怎样的?
所以他感觉很有趣,且受益匪浅。
当报时法器的鸡鸣声响起两次,也基本到了中午时分。
楼下传来各种喧闹的声音,却是道院第二阶段的学生们结束了这门课的学习。
下午就是自习的时间了。
每天一门课,这就是道院文科的课程表。
赵关山收起手中的教科书,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这才走下楼梯。
一层的课室里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到底还是年幼的小孩子,在课室里被关了一上午,此刻恨不得背生双翼,跑出去撒欢儿去了。
但授业的老师还在,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因为他的两条腿自膝盖处全部断了,行动全靠轮椅。
在赵关山的记忆里,这位老师就是这样,没什么表情,慢吞吞的讲课,慢吞吞的回答,从来不生气,也不开心,更不会笑。
仿佛是一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