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翻脸不认账啊,三儿,你来评评理,方才我叫一声姐姐,她是不是应了?”沈傲很受伤,算计潘仁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劫富济贫,潘仁这个人为富不仁,正好劫了他的富,救济一下尚在水深火热中的自己。另一个就是为周若复仇了。谁知自己费尽了脑细胞,结果却换来周若这样的对待。
“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哎……”沈傲感叹了一句,负着手进厢房。
周若回味着沈傲的这一句‘明月’感慨,先是觉得有些新意,后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想:“他是将我比作明月了,这家伙鬼灵精怪的。”随即又想:“明月照沟渠?这沟渠是什么?呀,这家伙是在暗讽我吗?”
沈傲和吴三儿进了厢房,周若不好意思跟进去,只好在院中槐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发现自己竟怎么也猜不透沈傲的心思。这个人真奇怪,明明身怀许多绝技,又绝顶聪明,到哪里也不比做个书童要差,可他偏偏却以做个书童为傲,很自得其乐的样子。
这人诡计多端,能想出如此精巧的陷阱诈人钱财,却又为什么至今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没有。
“好古怪的人呢。”周若想着想着,俏脸就红了,呸了一句:“我猜他的心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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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仁回到家里,连醉云楼的生意也顾不得去照看了,此时天已黑了,看门的杂役见老爷回来,连忙提着灯笼出来为他引路。潘仁急匆匆的道:“这里不要你伺候,快,去把许先生叫来,叫他来书房,我有要事。”
门子应了一声,将灯笼交给潘仁,小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