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道:“国子监倒是宽松得多,只是需七品官员以上的子侄入学,与沈傲的身份不符。”
夫人嗔怒道:“亏你还整日主持国家大事,连这点变通之道都不懂,子侄,子侄,沈傲就是我的外甥,明日就去给他报名去。”
周正道:“什么时候他是你外甥了?”
夫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眸一亮,口里说:“是了,现在沈傲就是我的外甥,也是祈国公府的子侄,他进不了太学,就去国子监,看谁还能说什么。”
夫人又向周正道:“老爷,对外呢,我们就说沈傲是我的亲外甥,对内呢,我也就收了这孩子做亲戚,如何?”
周正有些疑虑:“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是不是取巧了一些,若是让人知道,岂不是个笑话。”
“谁会取笑?老爷,我娘家的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有沈傲这样的好孩子喜欢,认个亲又有什么错?我做了这个姨母,你岂不也多了个外甥?这孩子不是平凡人。我瞧他有一脸的官相,许多人都说他学问好呢,早晚要高中的,到了那时,老爷岂不又多了一个臂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见周正还略有迟疑,继续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几日再和他说,老爷趁着这功夫多走动走动,你不是平日里说国子监的祭酒、博士们和你很熟络吗?这件事一定要办成了。”
周正这下只好笑着道:“是,我的夫人。”
夫人复又躺回床上,事情找到了办法,心情也好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道:“我现在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方才只是一念之间,就想出来了。看来我和这个沈傲还真有缘分,老爷,你说是不是?”
周恒很疲倦,已打起了呼噜,原来是已经睡了,夫人没多久也睡下了。
过了两日,沈傲便被赵主事叫去,说是王相公已经查阅了许多手抄本,要再看看画。沈傲又带着画过去,故意作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那王相公的作案手法与沈傲的很相似,就在看画的功夫,用一幅赝品将沈傲的画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