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谦虚地微笑道:“曾世伯过誉,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说着和曾岁安各在下侧欠身坐下,沈傲看了国公周正一眼,见他喜滋滋地捋着胡须,便道:“姨父莫非是遇到喜事了,姨父看起来心情很好。”
周正便笑,道:“沈傲有所不知,这几日确是有喜事临门,一来嘛,是我远在洪州的世交之子前来拜望,二来自是因为鉴宝会,我呢,只有这么一个喜好,鉴宝会那一日所展示的奇珍一定不少,能人更是不计其数,届时必能一饱眼福,哈哈。”
沈傲便笑道:“姨父说的可是陆公子吗?哈,陆公子人不错,我和他相谈甚欢呢。”
周正很欣慰地道:“想当年我和他父亲在汴京相交甚笃,你们做晚辈的,能结为知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鉴宝会在下月十五举行,沈傲,到时你随我去,就做我的鉴宝人吧,去会会汴京城的高人。”
沈傲答应了,心里想,我和小章章早就是知己了,我知道他,不过他不太清楚我的底细,哈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
众人随口说了些话,那曾文对沈傲很欣赏,方才沈傲小小露了一手,就表现出了鉴宝高人的风范;他的牙雕曾给不少人看过,也有如沈傲一样猜测出来历的,可是沈傲的鉴定速度实在太快,只摸摸材质,看看色泽纹理便果断的将它底细说出来,这份眼力,绝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所拥有。
偏偏沈傲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由此可见,这个少年当真如坊间所流传的那样,是个天才了。
况且寻常的鉴宝之人,大多性格较为孤僻,再看这个沈傲,举止从容,谈吐风趣,这样的少年,他是从未遇到过的;他一直为自己的儿子曾岁安而骄傲,这个儿子在汴京城中也算是极潇洒的人物,可是和沈傲一比,便不由得黯淡了些了。
有了这番比较,曾文便有了亲近沈傲的心思,力邀沈傲去曾府游玩,又敦促曾岁安与他多加亲近,一直到了傍晚,才乐呵呵地带着曾岁安告辞。
周正邀沈傲一起用了饭,又谈了片刻,便回到寝室,此时夫人也回来,周正先是说起沈傲,道:“沈傲这个孩子确实非比寻常,将来必有大作为的,夫人,你认了这个外甥也算是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