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感叹,揽住纤细的腰肢,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相互融化,这间厢房,就成了他们的世界。
温热浸湿了沈傲的衣襟,沈傲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希望蓁蓁能放声哭出来,将所有的委屈化作清泪驱除出来。
“蓁蓁,我想唱曲儿……”沈傲心念一动,身体不再寒冷,感受着蓁蓁身上的热度,突然兴致勃勃起来。
“不许唱!”蓁蓁擦干泪珠,嗔怒地望了他一眼,这个人就算是正正经经,也只是片刻时间,谁知道下一刻,他要唱什么淫词儿,让整个莳花馆都听见。
沈傲呵呵一笑,道:“既然蓁蓁不许我唱,那就请蓁蓁小姐献唱一曲如何?”
原来这才是沈傲的目的,蓁蓁扑哧一笑,自他怀中挣脱出来,道:“你要听什么曲儿?”
“这可是你问的。”沈傲露出坏笑。
蓁蓁面色一红:“除了那见不得人曲儿,蓁蓁什么都愿意为你唱。”她捂着沈傲的手,犹自没有放下,这只手仍然有些冰凉,也正是这只手,在一个时辰之前在漫天的风雪中,在霜露之中,去采摘那接了冰凌的腊梅花儿,手上的冰冷,让蓁蓁感同深受。
沈傲沉吟片刻,道:“就唱那一首罗江怨吧,这首词儿从蓁蓁口里唱出来,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蓁蓁赧涩一笑,颌首点头,低声吟唱道:“临行时扯着衣衫,问冤家几时回还?要回只待桃花、桃花绽。一杯酒递于心肝,双膝儿跪在眼前,临行嘱咐、嘱咐千遍:逢桥时须下雕鞍,过渡时切莫争先……”
声音儿凄婉动听,蓁蓁却是不由自主地为沈傲捋平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扑掉不知什么时候沾在身上的雪迹,像极了一个贤淑的妻子。
沈傲叹了口气,渐渐松开蓁蓁的手,时间短促,匆匆一面,却恨不能时光永远停顿,可是想起许多杂物,又忍不住苦笑。
曲声之中,沈傲咬了咬牙,旋过身去,低声道:“过了年,我会再来看你的。”打开门,那曲声戛然而止,不敢回眸,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