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说,钱我们没有带,要钱,就去找转运使江炳去要!”
沈傲拼命咳嗽,脸色古怪,要钱找江炳?亏晋王能说得那般理直气壮:“之后呢?”
赵紫蘅惨兮兮地道:“结果我爹被几个人揪住,说要捉他去报官,我爹说好,就是叫你们去报官。”
“…………”
赵紫蘅见沈傲目瞪口呆,眼睛都肿了:“再后来,那家店的店主就说,报官太麻烦,就叫我们两个在店里做活,我爹在后厨里给人烧火,我被人叫去给苏小姐端茶递水。那苏小姐对我好极了,不过她似是有什么心事,昨天夜里总是哭,我就问她,姐姐你哭什么。苏小姐就说,女人的命运为什么都不能由着自己。我看她可怜,就安慰她,她哭我也哭,然后我才知道,苏小姐要被人拿去送人,我……我就取代她……”
“…………”
赵紫蘅跺了跺脚:“你为什么不说话。”
“…………”
“你说话呀。”
沈傲吁了口气:“我……我无话可说,你等等,让我缓口气,对了,你爹还在那家店里?”
赵紫蘅点头:“是啊。”
沈傲连忙叫人将都头叫来,让他立即带了差役去将人请来。
沈傲坐着,好好地喝了口茶,眼睛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身边的赵紫蘅一眼,有些不太真切,这一对父女实在……,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思索,现在该怎么办?按道理,宗室不能出京,所以这件事不能宣传出去,对了,沈傲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秘密上疏的权利,立即*儿先照看着赵紫蘅,说是照看,其实就是监视,别让她再胡闹了;自己立即跑到卧房里去,神神秘秘地去寻了笔墨,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写成密奏,用锦盒装了,贴上封泥,叫人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入宫中。
待他出了卧房,在院子里,看到赵紫蘅正咬着笔杆子作画,沈傲不敢再去招惹这小姑奶奶,愣愣地呆坐了一会,随即晒然一笑,干自己屁事,他们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着,到时候丢给那江炳,让他想办法送回京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