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有错了,谋逆大罪,畏罪自杀倒也情有可原,你们说是不是?”
冯鹿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忙不迭地道:“对,对,不过这件案子还没有定论,他便这样死了,奴才实在是愧对陛下,请陛下降罪。”
“好吧,那朕就降你的罪。”犹如猫戏老鼠,赵佶抬着眼皮瞄了颤抖的冯鹿一眼,道:“掌嘴三十。”
一个虎背熊腰的禁军提着手板上前,另一个死死地夹住冯鹿的下颌,将冯鹿的脸朝向赵佶,随即啪啪板声入肉的声音清脆传出,几个板子下来,冯鹿的嘴巴已是血肉模糊,呜呜求饶不绝。
三十板下去,冯鹿已是痛得失去了知觉,鲜血四溅,那禁军一松开他的下颌,他便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皇帝还要问话,自然不肯他就此昏死,于是有人提了一桶凉水泼在他的身上,冯鹿打了个机灵,目眩地左右四顾,又骇然地跪伏在地。
赵佶的目光终于落在蔡攸身上,蔡攸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地道:“陛下。”
“他们不说,你来说。”
“臣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赵佶只是冷笑,死死地盯着他。
蔡攸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他宁愿这个时候赵佶亲手痛殴他一顿,也绝对承受不起赵佶这种淡漠的目光和不可捉摸的冷笑。他颤抖着声音道:“微臣真的不知道。”
“你来苏州做什么?”
“我……微臣来苏州只是游玩,臣万死,不该抛弃职责,跑到这苏州来,只怪臣的玩心太重,一时鬼迷心窍,请陛下重惩。”
“苏州好玩吗?”
“……”
“把头抬起来。”
蔡攸如丧家犬一般抬头,与赵佶的凌厉目光对视。
“朕在问你的话,苏州好玩吗?”
“臣万死。”蔡攸又将头重重垂下。
“看来你是不肯答朕的话了?”
“好……好玩。”
赵佶冷笑一声:“那朕问你,沈傲的死也是你玩出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