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笑道:“当然,当然,不是还得托冯公公的福吗?冯公公不死,沈某人怎么舍得死呢?我们的帐,慢慢地算,好不好?”
冯鹿垂下头,万念俱灰。
接着又走向蔡攸,沈傲朝他抱抱拳:“蔡大人,久仰久仰,大人的风采实在是见面不如闻名,不如我们先来算算帐吧,谋害我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蔡攸冷笑,大喝道:“你胡口攀扯什么,你自己收藏禁品,还诬赖到我身上来?陛下,既然沈傲没死,微臣斗胆,要告沈傲谋逆之罪,他的罪不说清楚,微臣不服!”
赵佶正要发作,想不到蔡攸到了这个时候还怀着鱼死网破之心,其实他哪里知道,蔡攸左思右想,已经明白若是不作出反击,一旦坐实了谋害沈傲的罪过,只怕很难幸免,与其如此,不如将这水搅浑,反正沈傲脱不了谋逆的嫌疑,只要一口咬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陛下包庇,临死也可拉个垫背。
沈傲微微一笑:“谋逆?我哪里谋逆了,你来说说看。”他注视着蔡攸,那清澈的眸子里,杀机毕现。
蔡攸却是不怕他,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更何况在边镇,那杀人见血的勾当他也见得多了,这个时候,他不断警告自己要冷静,龇牙冷笑道:“你还想抵赖?那一枚前周的御章就是明证,那是前周皇帝的御用之物,你为何私自收藏?”
沈傲惊讶道:“我收藏了前周的御用之物,这话从何说起?”
蔡攸看了赵佶一眼,见赵佶冷眼旁观,便大了几分胆子:“这件印章,已经被提刑司收藏起来做了证物,叫他们取来,一看便知。”话音刚落,他看了金少文一眼,顿时想起金少文既然没杀沈傲,替沈傲掩藏证物也大有可能,于是便道:“不过金少文与沈傲一丘之貉,你们二人本就是同谋也不一定,这个印章,金大人不会说已经丢失了吧?”
这句话厉害,连带着金少文也拉下了水,若是金少文不将印章拿出来,便可以说金少文也是谋逆的同党。
金少文淡淡地道:“印章确实是在我这里。”他欠身坐着,讽刺地看着蔡攸,捋须道:“请陛下让微臣去取了证物来。”
赵佶颌首。